“不,臣的意思是……”溫體仁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于是,他臉色開始變得煞白。
而在此時,卻有人匆匆進來,卻是一個生員,這生員道:“報:溫體仁的兩個兒子,痛打之下,終于招供了!”
一聽兒子招供了,溫體仁差點昏厥過去。
“除此之外,溫家的下人,也紛紛揭發……”這生員道:“溫家在歸德的白銀,就有十數萬兩,這些銀子,還不是從前的積蓄,而是自做了王府長史之后的所得,他的二兒子溫侃,已經道出了銀子的藏匿之處。不只如此,溫家老宅那里,也藏匿著大量的紋銀。”
十數萬兩……
朱由檢瞳孔收縮,而后死死地盯著溫體仁:“你隨孤王來此,不過半年,這半年來,你便得了十數萬兩,這就是你所謂的人情?你的人情……竟是這樣的天文數字?”
溫體仁一時急了,想說點什么。
朱由檢已厲聲喝道:“你還敢自稱自己的家貧?當初為了籌餉,孤王向你借貸,你是如何說的?這就是你的家貧嗎?”
溫體仁陰沉著臉。
而此時,那生員把還沒匯報完的繼續報出來:“除此之外,不少下人都說,這溫體仁治家最是苛刻,動輒對下人們打罵,上個月,就有一個奴婢因為洗壞了溫體仁的衣物,被溫體仁打死。”
聽到這里,朱由檢只是覺得可笑,看向溫體仁道:“這……也便就是你的所謂仁義嗎?你只求別人對你仁義,可你是如何待人?”
“那是奴婢!”溫體仁反駁,卻顯得無力。
奴婢不是人?
朱由檢勃然大怒:“方才你說宋仁宗的典故,說他如何體恤宮女,現在卻又說你的女婢,乃是奴婢,你這滿口仁義,卻不知廉恥的畜生!”
說罷,再也壓不住憤怒的朱由檢,抄起了案牘上的硯臺,狠狠地朝溫體仁當面砸去。
咚……
門外的百官們已不忍目睹,紛紛閉眼。
隨即,傳出溫體仁殺豬一般的哀嚎。
他口里大喊:“殿下……臣下只是想借此來正家風,臣治家嚴厲,何錯之有……”
“死到臨頭,還敢如此。”
這不辯解還好,一辯解,朱由檢已是無名業火自胸腹升騰而起,疾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溫體仁的發髻,溫體仁的鼻子被硯臺砸中,此時捂著鼻子,還在哀嚎。
朱由檢卻已一拳頭狠狠砸在他的眼窩上。
自幼便養尊處優的溫體仁,哪里受過這樣的痛打,又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