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也還有更重要的事干。
搜腸刮肚的想著這些東西,張靜一可是絞盡腦汁。
若是邊上有人打擾,還真不好回憶,他倒是樂得清凈一些,專心做手上的事。
過了兩日,張靜一進宮覲見天啟皇帝。
他帶上了一本章程,至勤政殿。
天啟皇帝見了張靜一手上的章程,道:“那田生蘭可交代了什么?”
張靜一道:“陛下,此人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其他的,死也不肯松口。”
天啟皇帝不由冷笑:“朕遲早要他全家來給他陪葬。”
張靜一笑了笑道:“這是關于引八大奸商入關的章程,臣就擱在這里了,陛下有空閑可以看看。只是……這章程很機密,陛下還是盡力不要泄露為好。”
天啟皇帝點點頭,他對吸引這些人入關,其實是不抱太大希望的,這些商賈個個都鬼得很,絕不會輕易的冒險。
他嘆了口氣道:“這兩日,朕都夢見了朱慈炅,他才多大啊,結果……卻被害死……”
說著,眼眶一紅,隨即道:“也幸好朕有了長生,如若不然,真是對不起列祖列宗。”
張靜一也為之感慨:“是啊,從前我懵懂無知的時候,只曉得皇帝尊貴,乃九五之尊,天下的臣民,都是理所應當的效忠皇帝。可直到現在才知道,這天下有本份的人,也有數不清的逆賊,這些人……挖空了心思,要嘛是想從陛下手上拿好處,要嘛就是希望對陛下取而代之……”
“臣這些日子,越想越是惶恐,問題出在哪里呢?臣其實也說不上來……只曉得……眼下當務之急,是陛下首先得有銀子,其次,該真正的振奮國家,將那些本份的臣民百姓,凝聚在身邊,如此,才可對亂臣賊子們清算。”
天啟皇帝點頭,他呷了口茶,道:“這幾日,信王來見過朕兩趟,也都是談這些事,他說回了京城,他都去新縣里轉悠,越是了解了新縣的內情,越是對你佩服。”
“哈哈……”張靜一干笑。
信王朱由檢的毛病還是沒改,依舊還是好忽悠,以前那些清流文臣說啥信啥,現在卻又成了他的小迷弟。
這樣的人,放在后世,大抵就是給‘giegie’們打榜的狂熱粉絲。
“你笑什么?”
張靜一便立即繃著臉:“沒笑。”
天啟皇帝瞪他一眼:“朕看你還有其他的事?”
“當然是有。”張靜一認真地道:“臣修了一部書,此書甚奇,將來一定能成為曠古神作。臣思來想去,此書實在神奇,凝聚了臣許多年來的心得體會,又融匯了百家之長,這樣的絕世曠古之作,臣便想著,若是能推而廣之,讓天下人都好好看一看,那便再好沒有了。”
天啟皇帝倒是聽的心動:“這么厲害?”
哎……
這就是天啟皇帝和歷史上的崇禎皇帝之間的區別。
比如他吹了一個牛逼。
天啟皇帝會下意識地用疑問句:真的嗎,我不信。
若是崇禎皇帝,就不一樣了,他會大喜道:卿家大才,朕得卿家,三年足矣平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