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沒想到張靜一居然對指揮使之位暫時沒有企圖,卻不由得一愣,而后也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張靜一的肩道:“就送到這里吧,他日再會。”
張靜一點點頭,卻是細細咀嚼起魏忠賢的話,不過魏忠賢的話,還是提醒了張靜一,某種程度而言,那些商人們固然可怕,可那些讀書人,也絕不是省油的燈,他只在京城里看到一群讀書人迂腐的一面,但是并沒有看到他們殘暴的一面。
他快步出了宮,而后騎上馬,帶著一行衛士回到新縣。
商人們的線索,他現在倒不急了。
此時得了陛下的恩準,這軍校的事,就得提上日程了。
張靜一是真的暫時沒有指揮使的企圖,在他看來,現在的錦衣衛,就是一個臃腫的爛攤子,里頭太多混吃等死的人,這些老校尉和緹騎們,個個都是油子。
與其和他們為伍,倒不如自己抓起校尉的培養和操練。
因而,軍校是重中之重。
張靜一先將盧象升招來,現在的盧象升,才更像是新縣的縣令。
盧象升坐定后,便笑看著張靜一:“京里昨夜突然出現了許多廠衛的人員,鬧了一夜,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大事。”張靜一直截了當的道:“不過……這些事,現在已經解決了,暫時和我們無關。我現在倒是有一件事,需要咱們新縣竭力配合。”
“不知什么事。”
“教導隊招生。”張靜一斬釘截鐵地道:“要擴充規模,至少現在需要招募的生員,在三千人以上,要規定好年齡,年齡在十七歲至二十歲之間,身體要健康,這里的健康,不只是四肢要齊全,還得沒有眼疾以及其他之類的毛病,不只如此,還需進行一場考試,四個教導隊,都需要考,出題之后,身體檢查通過,年齡符合的,只要通過了考試,就可入學。”
“招生?還要考?”盧象升先是顯得驚訝,頓時覺得責任重大。
要招募三四千人,若是常理來說,可能來報考的,得有上萬人才是。
即便是科舉,也沒有如此巨大的規模。
人員、場地、考試的紀律,還有招生的宣傳,這些任何一個地方出了差錯,就要鬧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