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聽著……原來我大明的所謂禁海,防止民間下海,竟是形同虛設。
那么到底是誰,在進行大宗的商貿?
天啟皇帝不是傻子,能有這個本事的人,可以如此猖狂,連海路巡檢司都不能查禁,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借著海禁,在偷偷做大買賣。
天啟皇帝淡淡道:“說來也奇怪,朝中諸公,人人都反對民船出海,可為何卻又有這么多的民船售出絲綢和瓷器?”
他這番話,顯然別有用意。
張靜一坐在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的,此時,終于大喇喇地開口道:“這還不簡單?只有禁了別人的民船出海,他們仗著自己的勢力,便可勾結官府出海,才了獲取壟斷的暴利。若是人人都可出海了,他們的絲綢和瓷器,可就賣不上價了。”
張靜一故意高聲說著。
一副好像心直口快的樣子。
天啟皇帝聞言,登時勃然大怒,冷哼道:“卑劣!”
群臣個個默不作聲,更有人變得尷尬起來。
天啟皇帝又道:“可是朕事先,卻從不知道我大明竟有這么長本事的人,按理來說,如此大張旗鼓的做買賣,也不見有人奏報,可見這些人猖狂到了什么地步,朝廷養了這么多官吏,竟是形同虛設。又或者……莫非朝中大臣,也有人涉足這件事嗎?”
魏瑪郎則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好戲。
其實他的用意很明顯,不過是戳穿大明皇帝的所謂神話而已。
你看,大明皇帝對自己的臣民,根本就沒有約束的能力,而如今,我尼德蘭船堅炮利,又有精兵,這城下之盟,我簽定了。
就在此時。
有宦官唱喏:“陛下,午時到了。”
魏瑪郎身軀一震,眼角的余光掃視了天啟皇帝一眼。
卻見此時,果然那四艘大艦上,開始冉冉升起了旗語。
“皇帝陛下,我們的操練要開始了。”
魏瑪郎身軀一震,忙道:“請陛下拿起望遠鏡,這樣可以看得更清晰一些。”
天啟皇帝淡淡道:“不必啦,朕就這樣看。”
果然,那四艘大艦有了動作,他們開始升起側帆,調整艦船的調度。
而后,就在所有人好奇的時候。
猛地……
無數黑黝黝的炮口卻是自四艘炮艦的船身露了出來。
四艘炮艦,三百多門火炮露出猙獰的炮口。
卻不知什么時候,突然,轟隆一聲……
雖那炮艦只在港灣處。
可突然起來的火炮齊發,卻一下子讓整個高臺混亂起來。
這威勢太大了。
只見那船身上,密密麻麻的炮口突然噴出了火舌。
緊接著,無數的火球飛出。
仿佛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