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來不及了,匕首迅速地刺了過來。
周應秋下意識地叫道:“來人……”
只可惜,他帶來的侍衛……方才已和他隔開,而身邊的差役以及官軍,卻多是南京方面的人馬。
畢竟這一路,侍衛們隨他舟車勞頓,如今到了地方,一般情況之下,官員都會體恤這些隨來的下屬,讓他們歇一歇,暫時將自己的防務,交給別人。
這些官兵和差役,居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口里叫著:“有刺客。”
可就在此時,匕首已狠狠地扎入了周應秋的胸膛。
周應秋啊呀一聲,胸前鮮血猛地濺了出來。
這自稱叫張慶祥的人,隨即拔出匕首,接著又狠狠地刺了下去,連續刺了幾刀,似乎還唯恐周應秋不死,最后一刀,便直直的扎在周應秋的脖上。
周應秋先是掙扎了幾下,最后便倒地不動。
他身邊的差役這才大叫:“拿賊,拿賊。”
這叫張慶祥的人一點也不慌,也沒急著逃,而是氣定神閑地道:“我今日誅賊,怨不得別人,拿我便是!”
說著,拋下了匕首,任官兵拿他。
這一下子,遠處圍看的軍民百姓卻都已經慌了。
在數十步之外,這些恭迎督師的南京眾官,卻都冷漠地看著倒在血泊的周應秋,一個個紋絲不動。
人堆里,甚至偶爾傳出幾聲隱忍的竊笑。
這時……終于還是有人慢吞吞地站了出來,不冷不熱地道:“拿下賊人,立即審問……”
…………
一份快報,火速地入了京城,而后送到了天啟皇帝的手邊。
天啟皇帝看過之后,竟是目瞪口呆。
而此時,魏忠賢一臉慘然之色:“奴婢……已經讓當地鎮守太監……去徹查了……奴婢以為……此事絕不簡單。”
天啟皇帝一時間卻不吭聲。
良久之后,他用一種奇怪的口吻道:“魏伴伴,我大明從前可有過這樣的事嗎?”
魏忠賢道:“陛下……前所未有。”
天啟皇帝意味不明地道:“列祖列宗們沒有遇到的事,朕卻是遇到了……”
魏忠賢卻是只想著一件事,于是又道:“陛下……東廠這邊……”
“你的意思是徹查?”
“是,徹查到底!”魏忠賢道:“奴婢……奴婢以為,決不能姑息……”
天啟皇帝居然平靜地搖搖頭,道:“朕看……就不必去查了吧,這樣的案子,查了也沒什么意思。”
魏忠賢一聽,也不知天啟皇帝什么意思,他此時則已是驚恐到了極點。不查?為何不查?這么大的事都不查,這會不會是陛下故意諷刺?
天啟皇帝則是淡淡地道:“殺一兩個刺客,再找一兩個所謂的幕后主使,這樣的案子,查了又有什么用?”
…………
這幾天扁桃體發炎太難受了,請下假,老虎吃了藥早點睡。這幾天變天,大家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