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喜滋滋地點頭,便去取了一大筆銀子,四處去市面上收購二級市場的股票了。
像劉家這樣的人有很多。
現在市面上各種消息滿天飛。
誰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價格。
不過因為收購的人多,持有股票的人,倒是很惜售。
于是一下子,好端端的市場,就成了賣方市場,但凡是肯賣的人,都會被買主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這樣,便造成了一個可怕的現象,到處都是打聽誰家賣股票的掮客。
這些掮客,只要促成一筆買賣,立即便可得到一大筆賞錢。
因而,不出半月時間,五萬兩紋銀的股票……又漲了。
這一日,劉鴻訓清早便預備去當值,此時才卯時,天還未亮,自己的兒子劉文昌居然已是興沖沖的在廳里候著了。
“又有什么事,你今日倒是難得,如此清早起來?”
“父親……”劉文昌兩眼放光地看著劉鴻訓道:“前些日子,兒子花了七萬兩銀子,又收購了五萬股股票。”
“七萬?”劉鴻訓下意識的皺眉起來,不過他還是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示意自己穩得住。
這才又道:“不是說,六萬五千兩嗎?”
“局勢不同了,就這……兒子還是拼了命才收來的。”
“現在的世道啊,老夫看不懂。”
劉文昌興致勃勃地道:“看不懂的還多著呢,咱們家前前后后,花了十二萬兩,收了十萬股股票,這些日子,聽說往遼東和山東,還有宣府的鐵路,已開始在籌備了。還有天津衛的鐵路,現在已經每日發車二十七兩,又到了新高,每日的利潤,甚是驚人。所以……這幾日,五萬的股票的價格,竟已到了十萬兩。”
“五萬的股票,能賣十萬?”這一下子,真把劉鴻訓給嚇著了:“你不是開玩笑吧?”
“沒有開玩笑,咱們十二萬兩銀子購置來的十萬股,現在只要放出消息,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有人肯拿二十萬兩銀子的真金白銀來收。兒子聽說,現在不只是京城,外地的不少士紳和客商,現在都是聞風而動,大家都死死的盯著這股票的買賣呢。”
劉鴻訓真的是嚇壞了。
這世上……竟還有這樣一本萬利的買賣。
轉眼之間,身家直接暴漲。
于是劉鴻訓問了個很實在的問題:“漲的這么快,會不會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