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一不禁苦笑道:“魏哥這話……怎么說的,我提出這些,是希望引發注意,不要將來出事,一旦出事,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魏忠賢道:“那廣平礦業的大東家,咱也知道,當初他還拜謁過咱,不過咱沒理他,咱年紀大了,只想侍奉陛下。不過聽說此人,最近可是春風得意,朝中的不少人……都與他利益攸關。”
魏忠賢的話,意味深長。
張靜一驟然聽出來了,于是道:“魏哥提醒的是,我明白了。”
魏忠賢倒是好心地道:“現在陛下恩準你制定法規,只怕要得罪人,所以……要提前有所防范才好。”
張靜一道:“這是自然的。”
張靜一說罷,便和魏忠賢辭別。
此時,沒有年關將至,張靜一讓人擬定法令,只是這法令……卻總是滯后的,而且這是新東西,許多人依舊還是沒有什么頭緒,張靜一也不好過多干涉,擔心的就是生搬硬套,反而和現在的實情不符。
到了這個時候,劉文秀卻又送來了一封奏報。
這一次……看到了奏報之后,張靜一已是大吃一驚,他臉色極為沉重,皺著眉頭凝視著劉文秀道:“消息準確嗎?”
“十分準確。”劉文秀很是確定道:“學生不經甄別,怎么敢報來給恩師。”
張靜一又低頭看了一眼這奏報,隨即站了起來,背著手踱步。
來回渡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什么來,快步回到原位,又拿起了那份奏報繼續看一眼。
接著他才深吸一口氣道:“這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劉文秀在站的筆直,看著張靜一,紋絲不動。
張靜一隨即將這奏報拍在案牘上,冷笑道:“老虎不發威,這是當我張靜一是病貓了。”
“請恩師示下。”
張靜一眼睛變得冷厲,而后突然咬牙,殺氣騰騰的臉上,蹦出了兩個字:“拿人!”
劉文秀身軀一震,朗聲道:“是!”
…………
京城鐘鼓樓不遠,因為這里靠近交易所,而交易所附近聚集了大量的商賈。
在這里,住宅的價格,也暴漲了數倍,一時之間,許多大商家云集于此,將住處安在這里。
而在這里,一處宅邸處在幽靜的街巷之中。
平日里,這宅院似乎也沒有什么來客。
突然之間,馬蹄傳出。
密集的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猶如鼓點一般。
隨即,數十個錦衣衛飛身落馬。
急促的敲門聲傳出。
那門環狠狠地敲打在青漆大門上,讓人的心也不禁為之跳動起來。
門……開了。
門房剛要開口問話。
隨即便被三四人按倒在了地上。
一人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口里大喝道:“一個都不要放過!”
“喏!”
人如潮水,涌入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