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是擅長經營的人才了。”
張嚴之誠惶誠恐地道:“還是陛下洪福齊天,庇護了我等小民,如若不然,怎會有今日的勢頭。”
天啟皇帝便詢問他關于經營的事。
他都對答如流。
天啟皇帝對這個人似乎還算滿意,瞥眼去看張靜一:“張卿你覺得張嚴之如何?”
張靜一道:“臣只是一個錦衣衛,又不擅經營,論起經營,臣的遼東礦業,還比不得他的一根手指頭呢,陛下問錯人了。”
天啟皇帝:“……”
天啟皇帝覺得張靜一也算是人才了,直接將嫉妒表現得如此赤裸裸,這不是諷刺嗎?
天啟皇帝很無奈地搖搖頭,接著看向黃立極人等,道:“諸卿怎么看待?”
黃立極咳嗽一聲,道:“臣不擅經商,不過……新政現在需要的,就是敢于開此先河之人。”
吏部尚書張養浩道:“陛下,臣昨日搜羅了一些關于礦業還有張嚴之在各報以及地方上的奏報,這張嚴之,很早之前,就以慈善而聞名,尤其是廣平府,百姓們都稱頌他為張大善人……”
這一次,張養浩顯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今日請不來旌表,他這吏部尚書便算是白干了。
說罷,將一沓奏疏送到天啟皇帝的面前。
天啟皇帝道:“看來張卿極看好他。”
“這樣的高士,有德而擅長經營,正是我大明的陶朱,不可多得。臣響應新政,因而對新政的人才,一直比較留意。”
天啟皇帝低頭看了幾眼張養浩的奏報,隨即點點頭,看向張嚴之道:“甚好,那就旌表吧。”
張嚴之得旨,立即感激涕零地道:“草民縱萬死,也難報陛下萬一。”
說著,又是老淚縱橫,唏噓不已。
張養浩則長長地松了口氣。
天啟皇帝擺擺手:“好了,都退下吧。”
眾人自是紛紛告退。
天啟皇帝此時則看向張靜一道:“張卿,留下。”
張靜一本來也不打算走,做了一個戰術性的假退,立即腳像生了根,紋絲不動了。
天啟皇帝抬頭道:“張卿方才為何不發一言?”
張靜一道:“因為臣在準備一件事。”
天啟皇帝詫異地看著張靜一:“何事?”
張靜一道:“臣打算親自去廣平一趟。”
天啟皇帝道:“亂賊的事,你還要繼續追究嗎?”
張靜一搖搖頭:“不,臣是想眼見為實,親眼看看,這廣平礦業,到底是什么樣子。如今天下人都吹捧廣平礦業,臣自想去學習一二。”
天啟皇帝身軀一震,接著便問:“何時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