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世良說話時,那喚作王巢的青年,心底也生出頗多期待。
“之前我那愚蠢二弟僥幸拜入魔佛寺,如今在家中地位已越過我去,可恨。”
“這兩位從南海來的佛子菩薩,背后勢力哪怕不如魔佛想來也不差太大,且這二人地位明顯極高,若能拜入門下,我王巢道途可期。”
此人,想得很美。
可惜陶潛心眼也不怎么好,氣運在身靈視一開,看出此人作孽不少,不止是他,場中與其血脈同源的幾個人,身上都是氣機駁雜,怨氣纏繞,在陶潛眸中顯露出種種丑陋不堪的異化景象來。1
是以此刻聽見這些心念,陶潛開口便潑了一大盆冰水過去。
非但搖頭拒絕,更頗為殘忍的,往其傷口上又捅了一刀。
“此子,與我佛無緣。”
“至于為何發揮不出道體威能,想來是因此子并非真正的赤火道體。”
“貧僧觀之,此子應是幼年時誤服了某種火屬靈物,或是一顆毒火丹藥,致使一道赤火源氣與其精血相融,這才讓人誤認了道體。”
“此子原本應有著不俗天賦,可惜被一顆靈丹壞了道途。”
“時也命也,可惜可嘆。”
“噗”
陶潛剛說完。
正暗暗期待著的王家子王巢,面色驟變,唰得慘白,又轉作鐵青,隨后變為暗紅,張口便噴出一大口腥臭鮮血來。
而后猛地轉頭,死死盯著另一個錦袍老者,手腳并用爬過去,哀嚎道
“父親父親”
“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就說,為何王明那小子與我同父所生,血脈同源,他能拜入魔佛寺,我卻連區區一卷火經都修不好。”
“孩兒孩兒被人害了啊,必定那賤婢趁孩兒幼時無知,喂了我一顆毒丹,徹底斷送了我的道途,好為王明那小子鋪路啊。”
前一息,還是粗狂大漢。
現下,卻好似個受欺負的稚童般嚎啕大哭起來。
被他扒拉著褲腳的老者,面色一時極為難看。
他本能的想要否認,可好似想到什么,一時又說不出口。
周遭旁觀的諸世家豪族,uu看書則想都不想,直接就采信了王巢的說法。
倒也無有什么特別的緣由,而是此類事,在他們這些豪族之中,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再常見不過了。
“唉,王兄治家不嚴,這才招來此禍,命數使然,奈何不得。”
捻著木魚的甄世良,見王家家主拖著王巢離去,一臉正氣的嘆息道。
旋即,又引無垢大師看向下一位。
這一回,是個面容還算英俊的白袍公子。
不等甄世良開口,早有定計的陶潛先一步搖頭拒道“此子,亦與我佛無緣。”
若是先前聽到這句,那白袍公子必要心生不滿。
可有那倒霉的“王巢”做對比,他倒容易接受了。
甚至于,心底還松了口氣,嘀咕道
“好歹沒說出更壞的,我這道體雖算不得什么好天賦,好歹比凡民強一些,若也是假的,我也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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