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她在女兒國主的宴席上,撞見了這廝,因想吃太歲娃娃卻被削了顏面,心生惱怒。又在兩日后探知這小道士離了女兒國,立刻就動用天妖秘法,打算將其捉了來,先吃娃娃,再折磨這小道士泄憤。
詭異的是,真動了手,她莫名看上了小道士。
連那美味可口的娃娃也顧不上,一心只想收服小男人做面首,這才有了后續諸多變故……陰差陽錯之下,更是毀了自己丈夫的基業,更毀了自己獲取父親更多歡心的可能。
想到這里,陰素素只覺體內氣血翻涌,怒火攻心,原本白皙的臉立時漲紅起來。
“不,不對。”
“那老和尚只想著借你方便來竊寶,彼時他遠在艷尸腹中,如何能助你迷惑與我。”
“是你,你這小魔頭,究竟用了何等法門,竟讓我神魂顛倒,方寸大失。”
陰素素越說越順,越說越氣。
此時她已經清醒過來,立刻就發覺自己過往舉動有多詭異,尤其是連自家駙馬正在建立妖國這般大事都不管,卻非要帶這個小男人來太陰池歡好這件事,處處都透露著極其詭異的味道。
她這一反問,陶潛還真不好回答,因為他也不知曉為什么陰素素會那樣。
便在此時,陶潛懷中驀地探出顆玲瓏腦袋來。
自靈寶宗山門而來的這小小妖仙精靈,高昂著頭,滿臉驕傲道:
“我知道,我知道。”
“你這笨女人太小瞧我家小老爺了,就讓我鐘豆豆來告訴你吧。”
“小老爺天縱奇才,強度三災,尤其那第三災還牽引著南粵的人道大劫,就算是靈寶宗也是幾百年來頭一個。”
“你這笨女人不招惹小老爺還好,一旦招惹了,必被那三災劫氣所迷。”
“所以你擄了小老爺后,做事便開始古里古怪的,也變得急色死了。”
“虧得那老和尚還會什么歡喜禪秘法,不然我鐘豆豆早早就跳出來,拜托天刑爺爺斬了你這笨女人,竟然想奪了我家小老爺的精血,我看你是在做春秋大夢。”
“現在也不晚,這般啰嗦,小老爺,咱們求天刑爺爺砍了她吧。”
說罷,鐘豆豆轉頭用充滿希冀的目光看著陶潛。
便是這樣,這女孩兒也不忘賴在陶潛懷中,一臉不舍離去的模樣。
不過她這話一吐出,那天刑斬妖劍還未回答。
原本還算平靜的太陰池卻立刻起了大反應,那異樣氤氳頃刻化作猩紅血霧,眨眼膨脹起來,內里一根血棍兒,一張囊衣若隱若現。
這天妖化血神針、天妖血囊衣兩件妖神異寶顯現,頓時也將斬妖劍、回仙鏡激了出來。
兩相對峙,都無異動。
隨后就見涌動著的血霧化出大手先后將寶庫內所有物事,連同一臉憤恨的陰素素都抓裹離去。
眼看著事件就此了結,忽而那將要徹底進入太陰池底的陰素素。
最后一刻,朝著陶潛投來一道復雜目光,隨后以尖銳聲音道:“好一個靈寶真修,好一個小老爺,好一個秘魔暗子,我陰素素記住你了,來日方長,他日必有所報。”
盡管極度不情愿,但情勢比人強。
除非那神秘的“妖神”親身降臨,否則根本奈何不得有三件仙寶庇護的陶潛。
陰素素只得丟下一句狠話,而后被妖神隔空攝走。
至于她臨走前那句“秘魔暗子”,連旁觀者女兒國主都沒在意,無非是一盆潑來的臟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