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來自哪一方勢力?
修為如何?
還有那一群黃衣奴,有何種神通?每次都要說一回的“邪音”又有何種效用?
不過陶潛并未立刻有所動作,入室后,剛盤坐下來。
懷中,立刻有袁公傳音:
“小子,那勞什子黃天鏡,隔空在窺視你,莫要妄動泄了底。”
“早知會如此,恐怕不止是我,但凡入了祖龍社之人,都會被監視,估計連鐘紫陽、陳希夷等人也不例外。”
“贏青帝藏的這般深,必有圖謀。”
“他若是真想要爭奪凡俗世界,七十二省的權柄,必定不可能依仗一個只憑借共同理念和目標前行的松散組織,他必定要建立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班底,只是該如何做呢?且讓我瞧瞧。”
傳音動念時,陶潛裝模作樣的施放了一些九蟾宗的基礎法門,實則溝通正嵌在蟾神瓦當上孕養的九蟾珠,直接借來明亮月華。
只聽得“呱”的一聲,滿室皆顯福云財氣,燦爛月光更照得那靜室內無一暗處。
趁著這空檔,陶潛袖袍內,魔葫一抖。
七八頭隱身魔跌落而出,聽得老爺命令,即刻閃身出了靜室,果然瞧見如今這些宮閣各處,都有黃衣內侍在穿行,招待極復雜的四方成員,熱鬧非凡,神仙妖魔、魑魅魍魎應有盡有。
魔頭們各擇選了一頭黃衣奴,悄悄跟上。
陶潛命令:只看,莫要妄動,遇禁便饒,遇強不去。
如此,便可免了被發現之危。
一旦瞧見隱秘事,有了收獲便立刻回轉匯報。
施法后,陶潛原以為許久才會有發現。
可沒等幾個呼吸,第一頭隱身魔滿臉興奮,急匆匆返回,化作一道無形魔光,往陶潛腦海中一撞,將自己所瞧見的景象傳遞了過來。
陶潛正自好奇,瞧過后卻不由無言。
你當是什么奇景秘象?一幅春光圖罷了。
就離他陶大真人的靜室不遠,一間稍大些的房間內,滿地的僧衣法袍,佛鈴珠串,燃得雖是佛門香,卻不是個安神靜心那種,而是催人情欲的麝香,濃郁飄蕩,如云似霧,初始還是雪白顏色,不多時化作粉紅,最后更成了緋紅顏色,好似朱砂般化不開。
這處鋪了薄毯的方磚上,一個俊俏少年僧,一個姣好比丘尼,時而龍戲游鳳,時而竹林吹簫。
那處墊了衣袍的桌椅上,兩道璧人似的沙門子弟,有時曲意逢迎,有時又是****。
這處墻角,有人面桃花。
那處暖床,見得男耕女織。
……
這一幕幕任何人瞧了,也不由會心神搖曳,欲加入其中。
陶潛曾在鐵佛寺,見群魔亂舞,淫邪之輩處處皆是,無遮大會也開了不止一次。
但兩相比對,不得不說,這禪房靜室內的畫面雖然也屬淫邪之事,倒并不讓人生厭,甚至還覺得有些神圣。
他不過瞧了幾眼,體內便生了些反應,卻是那門他從未煉過的歡喜禪法,好在他很快施法平復了下去。
也虧得此時云容不在,否則真可能發生些意外來。
“沒記錯的話,這群人應是【雙身寺】的修士,此寺既有僧人,也有比丘尼,尊的是雙身長壽佛。”
“這些景象瞧來出格,實則是正宗的歡喜禪法。”
“雙身寺,也確被佛門所承認,算是新月省內,僅次于悲禪寺的佛門大寺了。”
“不過這種景象,算什么收獲啊?”
“給老爺我滾去再探。”
看完春宮的陶大真人,動念便將那頭隱身魔又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