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也的確找不出成事的大組織,會讓一個剛加入一天的成員執掌糧草之事的。
先前眾人光顧盯著陰素素的雪白大胸脯了,卻是都沒反應過來。
如今,被這中年文士揭穿了。
而陶潛聽過后,一言不發,只默默瞧了瞧嬴青帝,心中感嘆道“倒是沒辜負自己的姓氏,這還沒成事呢,就開始玩帝王心術了。”
糧草官兒的位置,明明是昨日嬴青帝當著一眾核心成員的面,在觀眾生亭中,親口許給陶潛的。
今天卻安排陰素素與這中年文士唱一出雙簧,要稱量稱量陶潛的實力
有人帶頭不算,還占了大義。
跟隨者,自是立刻增多。
鐘紫陽、陳希夷幾人還沒來得及開口,祖龍殿內,一道道針對陶潛的聲音須臾形成浪潮。
“孫兄弟說的沒錯,糧草官是個重職,不能輕許。”
“其他的安排,兄弟們都服,唯獨此事仍需商議。”
“山外的問心禁法雖然不俗,但也未必就攔得住所有細作,貧道便知有些人能避過,如太上魔宗,或是秘魔宗的魔子。”
“頭領所想,無法是要以那谷神簋,將陷魔坑、十萬肉田、仙芝林等地,轉化為軍糧,這自然極好,但人選卻未必非得是林道友,不若這樣,再擇選一位老成些的社員,讓林道友做副手便可。”
“此計甚好”
“善”
雖說形成鼓噪之勢,但在不少志士瞧來,有些仗勢欺人。
他們也贊同不輕許糧草官位置,但卻不贊成強奪陶潛的谷神簋。
鐘紫陽、陳希夷、祁道真幾人預想過會有爭端,卻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齊齊面露怒色,正要開口。
陶潛卻又擺手制止,轉頭看向嬴青帝。
二人對視,后者面露難色。
陶潛心知這廝正等著他林孺牛主動遞臺階過去,他好順勢再做點什么,陶潛可以這般做,但他惡趣味此時又上來。
偏偏就不遞
就這般,用一種老實人的沉默姿態,瞧著嬴青帝。
旁人只道這散修是被欺負了,誰能想到他正看熱鬧,暗自笑得開懷。
尷尬對視一兩息,嬴青帝果然扛不住。
也不管絲滑不絲滑,正要開口。
可此時,陶潛卻突兀起身,須臾挪移到祖龍殿門口處。
隨即,轉頭對著陰素素,中年文士,以及其余覬覦他手中谷神簋的修士志士們笑了笑,渾不在意道
“諸位所疑,無非是在下的志向與實力。”
“此事極好解決,不服我的,且與我先斗過一場再言其他。”
“若勝了我,谷神簋雙手奉上。”
他這一說完,殿中頓時鼓噪。
斗法之事
不論在何處都是引人注目的,何況如今主動開口邀戰的,還是一位得了祖神異寶的修士。
如今的長生天朝,誰又不好奇祖神禁法碎片所化至寶的威能
若非如此,祖龍殿內也不至于那么多人為難陶潛。
只見得嘩啦一下,眾人齊齊跟著起身要出殿。被陶潛擺了一道的嬴青帝來不及阻止,思量一下也未阻止,他順勢而為弄這一遭,卻不是真個想罷免陶潛的糧草官,只是想摸摸底罷了。
殿外青玉廣場,眾修林立。
圍著兩方人,一方只陶潛一個,另一方卻亂糟糟數十人,有洞玄境強者,亦有許多蛻凡修士。
不過一番爭論后,大多數都滿臉不甘的退回隊伍中。
誰都知曉此番借著大義,強迫那得了祖神異寶的幸運散修出來斗法,一旦勝了,便可找借口將谷神簋借來用。
修行界中談及“借寶”,多數都是不還的。
可惜此地是隱龍山,一擁而上打死槍寶的事情做不得。
按照規矩來,最終能出來斗法的,只余四位洞玄修士。
分別是妖神軍公主陰素素、太平軍大將徐文開,毒心仙士鄭仲熊,六眼魔童蕭靈兒。
這四人,各站一處。
盡管都收斂著大半氣機,但泄露出的一二已足夠駭人。
“林道友,聽鐘道友所說,你如今也有洞玄修為,如此我等四人與你斗法也算不得是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