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話音未落,薩渾河后腦當即就挨了一下,步了青蛇夫人后塵。
只是他更加凄慘些,昏厥墜地之前,那已塌陷并血糊糊一片的頭顱被陶潛隨手喚出的一柄法劍,徑直斬了下來。
身上的儲物寶囊連帶著那玄龜甲,也一同被陶潛薅了去。
一回生,二回熟。
先前擊打梁淑芳時手生,沒來得及砍頭,也沒有摸一摸,第二回他有經驗,哪能放過一位洞玄邪修的身家
加之他妙體可防萬邪入侵,手段也多,還有隨身老爺爺在,自也不會畏懼玄龜上人隨身寶囊上布置的邪術妖法。
“這一趟下來,我只怕又要暴富。”
陶大真人數個呼吸連敗兩尊洞玄,拎著瓦當,昂首四顧。
其眼眸內,寒光閃爍,任何人都瞧得出來,這狠人只怕是在挑選著下一個顱腦要砸。
如今城外亂戰,神仙妖魔、佛鬼邪異混雜在一起,虹光涌動,混沌一片。
不論正邪,都是徹底殺瘋了。
有不少膽氣壯的,甚至敢偷摸著對幾個聲名最盛的強者出手,或是悄悄施個狠辣咒術,或是暗自下蠱,亦或是偷偷放出一些陰火毒焰,邪劍魔刀之類,都曉得難以傷到那些大派真傳,但萬一呢
僥幸偷襲成了,便是大功一件。
林孺牛本也是許多邪魔的“目標”,數十個奇形怪狀的妖邪,打算趁著那四位洞玄大佬圍殺那人時偷摸下手。
可他們不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照面,倒下了兩人。
另外的秦無相、周迎春二位更好似早早知曉危險,竟不靠近。
一群邪魔,登時都欲退走。
可惜,哪里還來得及
陶潛眸光一轉,鎖定諸魔,嘿嘿一笑便道“諸位,莫要走,且與在下親近親近。”
話音未落,蟾光再涌。
一手握著瓦當,一手持著法劍的陶潛,已是眨眼出現在第一尊邪修面前,此人是個中年修士,著一襲毛絨絨火紅法袍,頭戴火冠,偏又生得尖嘴猴腮,一臉奸詐,手持森白骨叉,腰間還掛著一赤紅葫蘆,已拔了塞子,內里正放出紅通通毒煙,既是遮掩,也是對敵手段。
可惜對陶潛毫無意義,靈視洞穿其根腳來歷,妙體豁免那火煙劇毒。
“呵,道友是個沒福氣的,瞧你這模樣,想必修的是左道小冊,得了這等好傳承不思走正道,怎入了七邪宗這等魔窟”
“如今孽力臨身,你劫數到了。”
陶潛這兩句,只差將我是你的劫數這幾個字寫在臉上。
被他點破根腳的邪修,蛻凡境,瞧來法力手段皆不俗。
可惜,縱陶潛與他廢話這兩句,讓他能急切施出百鼠噬魂、赤鼠誅神針、赤煙等神通,仍舊突破不了陶潛的防御,更擋不住那一道飛射過來,直砸腦門的無形神光。
只聽得“嘭”的一聲,這喚作“赤鼠道人毛璋”的邪修便有了一個頭顱爆碎,元神湮滅的下場。
隨身寶囊,同樣落入陶潛之手。
他估摸著內里其余物事并不稀罕,但那一卷卻有些意思。
按說以他靈寶真傳的身份,應當是看不上這類左道小冊的。
如同樣開始大殺特殺的鐘紫陽,與他身份相仿,他卻任由這類戰利品掉落,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這卻是性情不同的緣故。
陶潛頗有些私癖,好收集稀罕物事,不管是法寶經冊,還是旁的什么。
一擊再得手后,他絲毫不停,又追向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