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今年才嶄露頭角的新人,若是在這個時候和時尚圈絕緣,就等于失去了一半的商業價值。
以后不管他有多努力,都只能是個邊緣化的藝人,成不了主流。
越澤第一次嘗到了自掘墳墓的味道。
朱迪看在兩人僅剩的情面,以及越澤苦苦求情的份上,給她指了一條道。
讓他去獲取松葉大師的原諒,沒準還能保住未來的路。
越澤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向宋也低下了頭。
可他沒想到宋也的態度會是這樣,讓他去給賀歲言道歉。
心里自然是很氣的,可他很清楚,自己弱不照做,還是和先前一樣,沒有未來可言。
越澤一咬牙,點了頭,“好,我去給賀前輩道歉。”
宋也挑了挑眉,輕描淡寫的提醒越澤,“我的意思是,公開道歉。”
越澤頓時不依了,“不可能!”
宋也一臉淡然的道,“決定權在你手里,你隨意。”
說完她直接挽著溫雪麗的手說,“阿姨我們走吧,車子好像來了。”
溫雪麗也瞧見了自家的車,便和顧夢漁道別,帶著宋也上了車。
徒留越澤站在原地,悲憤不已。
這大概是他出道以來,受到的最大的屈辱了。
車子開車回賀家,溫雪麗拉著宋也的手問她剛才發生的情況。
宋也只簡單的說了一下,并表示自己并沒覺得有什么。
主要怕溫雪麗愧疚,畢竟是她帶自己來這個宴會的,出發點也是希望她能玩得開心。
況且她和越澤之間的恩怨,本就跟溫雪麗無關,更不需要她自責了。
“這些人就是這樣,趨炎附勢的,之前以為你只是個尋常人,所以對你各種刁難,又在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后,對你各種恭敬,我最看不慣這種人了,也最討厭和這種人打交道了。”溫雪麗義憤填膺的為宋也抱不平,“小也,你不要把這種人當回事就好,別因為不相干的人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宋也乖乖點頭,“我知道的,阿姨。”
她又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溫雪麗本還在說著什么,宋也的視線卻頻頻的看向前面開車的人。
后來終究是忍不住,試探的叫了一聲,“賀歲言?”
一直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的男人,在聽到這聲稱呼后,嘴角沒忍住揚了起來,“還是被你認出來了。”
溫雪麗急忙起身往前看。
這一看,發現開車的人正是賀歲言,驚訝不已,“你小子藏得夠深啊,我都沒發現,小也你是怎么發現的啊?”
其實剛上車的時候,宋也也沒注意。
就是在她跟溫雪麗說越澤的事時,發現開車的司機一直看后視鏡,就被她留意到了。
雖然他穿著司機的衣服,帶著帽子口罩。
一雙眼睛也被額前的頭發給擋住了,加上現在又是晚上,車子里暗暗的,只有路邊忽明忽暗的路燈會時不時的打在他臉上。
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連溫雪麗都沒看出來,她可是賀歲言的親生母親呢。
宋也卻發現了,很是難得。
“媽。”賀歲言乖乖的叫了一聲。
氣得溫雪麗直接抬手掀了他的帽子,揭開了他的偽裝,“臭小子,還真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賀歲言如實說道,“我問了張叔的,他告訴我你們在這邊參加宴會,我收了工剛好有空,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