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冀他父王決定出兵報復趙國,但朝中大臣考慮到秦楚魏燕全都對齊國很不滿了,所以大都持反對態度,主張割地穩住那個內部還不穩當的趙國。
然后,在他父王的強烈要求下,齊國出兵伐趙,第一次失利后,又準備了第二次。
這第二次,也就是幾個月前,他父王遭到了群臣的強烈反對。
然后,他父王大怒之下,殺了堅決不出兵的前任司馬魏幸。
而這個新上任的司馬邶振,雖然也有些本事,但完全是他父王的應聲蟲,不管他父王說什么,這邶振都說對,總是附和,從不反對。
所以,田冀一見這個兩個家伙在他父王說完后,想也不想的直接出言夸張,便覺得心中惡心。
不過,齊國不是這兩個人的國家,他們可以附和,但他這個齊國公子不行。
于是,田冀再開口道:“父王,雖然兵法上有說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將軍的言語,但現實情況又有所不同。
昔日,吳國以弱擊強,奔襲千里攻克楚都,險些滅亡強楚。十幾年前,趙國先君趙武靈王還策劃繞道陰山,橫跨兩千里攻滅秦國,為此,趙武靈王還扮作侍衛去秦國咸尹打探。
所以兒臣以為,樂毅來攻打臨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話音一落,前面,相國周最與司馬邶振全都微微一怔,然后皆微微低頭垂眼,仿佛受委屈的樣子。
“混賬東西。”此時,齊王地怒道:“吳之勝楚,乃是因為楚王昏庸群臣奸佞,所以才為吳國所破。但我齊國能跟楚國一樣嗎?
寡人雖不肖,但比其先王以及威王來,有克楚破燕服三晉滅宋伐秦之功,自以為還要勝國先王,而相國司馬乃是天下聞名的大賢。
我齊國君明臣賢,而燕王職那個即位三十多年都一事無成的懦夫,如何能與賢君吳王闔閭比,那樂毅雖然有些才華,但他如何能與大賢孫武以及伍子胥相比。”
周最邶振一聽,再次拱手贊道:“大王圣明!”
“···”周最邶振身后,田冀直沖二人翻白眼。
“父王,兒臣······”
不久,田冀一臉落寞的走出王宮。
他剛剛不僅沒能成功說服他父王,而且還被他父王罵的啞口無言,并被責令在家休養六天,神魂沒有回體之前,不準出府。
此時,宮門之外,田冀回頭看著那高達的宮墻,不禁在心中長嘆:“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為了今天,我昨天與張側暢談許久,足足準備了一夜功夫,然后竟然在提前獲得答案,并論據充分的情況下,都沒說服父王!”
上了車,返回府邸的路上,田冀透過車窗,見臨淄城中來來往往的人群,全無恐懼之意,不禁又長長一嘆。
就在田冀回府后不久,一些關于公子冀膽小如鼠,擔心燕軍圍困臨淄的謠言迅速在臨淄城中傳播開了。
一時間,公子冀在臨淄群臣百姓中被引為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