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打個賭?”
陸鯉剛出大廳門口,震天大魔王立刻沉聲道。
“哦?賭什么?”
長樂長老一挑灰白眉毛,饒有興趣的樣子。
“就賭這酒被陸鯉喝掉前是溫的還是涼的?”震天大魔王目露精光:“我賭涼的!”
他活了那么多年,一看就知道外邊那個挑事的家伙是有備而來,實力還不錯。
所以,陸鯉起碼得苦戰一場!
“好,老夫信得過掌門的眼光,就賭陸鯉回來的時候,酒還是溫的。”
長樂長老一捋頜下短須,略微一沉吟,答應下來。
“那么,賭注是什么?”
“就賭一件靈寶!另外,我輸了的話,當場就將這個大廳的桌椅全部吃掉!你敢不敢?”
震天大魔王一拍桌子,身子前探,死死盯著長樂長老。
這顯然是激將法。
“……這可不行,這桌椅也值幾塊靈石。這樣吧,你若是輸了的話,就幫老夫把外邊那堆土全吃了吧,那堆土靈氣耗盡,沒什么用了。你敢不敢?”
長樂長老反激將道。
“好!一言為定!老羅,你的仙酒是我的了!”
震天大魔王奸計得逞,哈哈大笑。
“是么?”
長樂長老笑而不語,朝紅壚夫人點點頭:“那么,就請紅壚真君做個見證吧。”
“樂意至極。”
紅壚夫人淺淺一笑。
就在這時,又有聲音傳進來:
“陸鯉,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這!你有膽子當魔道十杰,怎么沒膽子出來?”
陰冥鬼宗駐地外,一個高瘦男子正在大聲叫囂。
他一身碧衣,看上去二十八歲,臉色蒼白,渾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綠霧。
看上去就像大病初愈的書生。
但是,他的氣息十分,是筑基圓滿的存在。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三個厲景的合體。
此時,伴隨著聲音傳開,一道道流光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落到四周,顯露出一道道身影。
顯然都是來看熱鬧的。
看到人越來越多,高瘦男子陰騭雙目透出絲絲銳光,舔了舔嘴唇,再度高聲喊道:“難道陰冥鬼宗的首席是沒種的縮頭烏龜?竟然害怕我一介散修的挑戰?既然如此,那陰冥鬼宗從此改名,叫陰冥龜宗算了!哈哈哈!”
一聲大笑,傳徹數里。
立刻,有人附和起哄道:
“陰冥龜宗,這個名字不錯!”
“居然連人都不敢露頭?就這還說自己是十大魔門之一?我呸!”
“那個陸鯉呢?不會真不敢出來應戰吧?”
“哼,就這也配和楊虛,南宮龍平起平坐,并稱魔道十杰?照我來說,應該是魔道之恥才對!”
……
一道道嘲笑聲,肆無忌憚,此起彼伏。
三里外,一座十層高的酒樓里,楊虛和南宮龍并排而立。
二人站在八層的窗口處,隔著廂房法陣禁制,遙望著陰冥鬼宗駐地,皆是面露冷色。
“楊兄,你派這個鷹天前去挑事,等下該不會連陸鯉一招都擋不住吧?”
南宮龍瞇眼問道。
他穿著紫金莽龍袍,仍然是一身皇者氣度,尊貴非凡。
“放心。”
楊虛目露銳光,殺機森寒:“我已經給了鷹天一件黑魔龍甲,能夠防御住陸鯉的強力攻擊,再配上你的那三道魔符,足以抵擋住陸鯉的無形瞬殺天魔劍氣!沒有天魔劍氣,強橫肉身力量,他陸鯉只不過是一個移動沙包!憑借鷹天的強橫法力,五毒法訣,足以將他重傷!”
殺,是殺不了。
但是,只要陸鯉一敗,陰冥鬼宗的名聲就毀得差不多。
陸鯉自然也沒臉繼續當魔道十杰。
這些年,陰冥鬼宗很不安分,屢次挑戰太魔宗和天絕魔宗的權威,是時候給陰冥鬼宗一個教訓。
正因如此,二人合計的這個計劃一上報,立刻得到宗門的支持。
“好!”
南宮龍冷森森道:“從來沒有人敢讓我那么狼狽!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還要讓人加大力度,印發撰寫那幾本女劍仙受辱記!幫他拉仇恨拉到最大!等這小子一出誅仙城,我就讓人將消息傳給仙盟那邊!”
“這不是通敵么?”
楊虛眉頭一皺。
“不!這是將陸鯉當作誘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等凌劍霜被引出來,對陸鯉動手,我們埋伏在后,直接擒下這個女劍仙!正好,我的后宮之中缺少一個仙道女劍俠,那個凌劍霜玩起來,一定夠味!”
南宮龍冷笑道。
話語之中,透出一種智珠在握,掌控一切的無敵自信。
聞言,楊虛哈哈一笑,道出四個字:
“英雄所見略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