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薛師兄,估計那陸鯉早就敗下陣來。”
“薛師兄的五行大道金丹才是真的強!”
“哼!薛師兄一出手,定能打得陸鯉鬼哭狼嚎,狼狽敗逃!”
……
一陣吹噓,立刻將殿中眾人的注意力牽引過去。
“不敢不敢。若是有機會,我也想領教領教大道金丹的厲害,看看我的五行大道金丹,和陸鯉的大道金丹差在哪里。”
薛清平嘴上雖然謙虛。
但實際上,眉宇間透出一絲傲意。
他似乎挺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眾星捧月的感覺。
“薛道友想和那個陸鯉斗法切磋?我覺得不太好吧。”
這時,安寧繡眉微蹙道。
“哦?安道友是覺得我以大欺小么?”
薛清平眉頭一挑。
“這倒不是。”
安寧一臉淡雅,淺淺搖頭:“我只是怕薛道友會被那個陸鯉打死而已。”
此話一出,薛清平眉頭一皺,笑容一凝:“安道友覺得我的實力,不僅會輸給陸鯉?還會被他斬殺?”
“雖然實話有點難聽,但我確實這么認為。那個陸鯉……實力已經足以斬殺元嬰。”
安寧點點頭。
“斬殺元嬰?”
聽到她的話,薛清平身后那個道袍青年不禁冷笑一聲:“若是那個陸鯉的實力足以斬殺元嬰,那我的實力也能斬殺化神了!”
眾人也是搖頭不信,認為安寧夸大其詞。
元嬰是什么概念?
法力通天!分海裂地!破碎空間!遁穿虛空!
一個剛剛突破到金丹,竟然能夠斬殺元嬰?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除非那個元嬰重傷瀕死,否則憑陸鯉金丹初期的實力,怎么也不可能斬殺一個完整的元嬰。
“安道友,你太高看那個陸鯉了。”
薛清平也是連連搖頭。
“哦,是么?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安寧淡雅道。
“打賭?請說。”
薛清平笑了笑,自信十足。
“十日之后,斗法招親,那個陸鯉肯定會出現。到時候,薛道友上場與他較量一番。薛道友能在陸手下撐住多少回合,我就陪道友多少件靈寶。薛道友若是撐不住,敗下陣來,那只需要賠我一件靈寶便可。”
安寧神色平靜道。
這是赤裸裸的蔑視啊。
薛清平臉色一變,但又瞬間恢復正常,自信笑道:“好!不過,我薛清平從來不占人便宜,若是我和陸鯉斗法,一百個回合之內輸了,那便賠安道友五十件靈寶!”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嘩然。
靈寶都是一百塊上品靈石起價。
五十件靈寶,那就是五千塊上品靈石。
萬一輸了,那是傾家蕩產啊!
頓時,殿中眾人議論紛紛。
“這兩人在拿你來做局。”
一旁的姬瑢酥聲道。
“啊?做局,姐姐,這是什么意思?”
姬九娘聞言,當場一愣。
“很簡單,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做戲,通過這個賭局,把自己的名聲炒起來,似乎還有一些更深的謀算。”
陸鯉搖著扇子,饒有興趣道。
“是的,天龍島的天龍商行縱橫仙魔兩道,每逢天下大事,都會開盤坐莊,這次斗法招親,也已經開了盤口。這個安寧,心機城府極深,顯然是在添油加醋,想將這事炒得更加火熱。”
姬瑢酥聲道。
還有這種事?
陸鯉雙眸一亮。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天龍島的安寧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會找上門來,給錢讓他打假賽!
到時候,答應還是不答應?
陸鯉思考了一會。
正想著,突然一個宮殿大門處,出現一個執著長長青翠竹竿的佝僂老人。
竹竿上掛著一張白布。
正面寫著‘天機老人’四個字。
風輕輕吹過,背面的四個字也顯露在陸鯉眼前:
算無遺漏。
老人一身樸素麻衣,赤著腳,骨瘦如柴,滿臉老人斑,留著半尺雪白長須,就這樣憑空出現,踏入大殿之中。
陸鯉瞳孔一縮。
這人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天機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