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眉心處,突然裂開一道縫隙。
碧翠如綠的青光,就從縫隙之中激射而出,沖天而起,將整個人裂成兩半。
然后,砰的一聲。
不管是召喚出來的無頭魔神,還是白發美婦人的肉身,都宛如銀瓶落地一般,砰然碎裂成點點青光。
她竟是直接被道劍精純至極的劍氣直接斬滅虛無!
太魔宗副宗主,妖姬,合體境界,死!
這一幕,震驚天上地下。
水月師太僅僅只是顯露面容億萬分之一個剎那,太快了,只有那個妖姬驚鴻一瞥,窺得她的容貌。
然后,這妖姬就被這容貌直接迷住,當場被斬滅!
這是何等驚人的絕色容貌?
陸鯉也震驚了。
難怪水月師太是佛門的無上大能,居然實力如此驚人,連她的容貌都堪比無上道器,簡直不可思議!
再看看另一邊的七彩泡沫。
這七彩泡沫里,是一個黑衣少年。
還有一個彩衣少女。
黑衣少年,身高七尺,長相平凡,手里握著一把普通的黑鐵劍,劍長五尺,沒有劍鞘,似乎用得久了,還有一個崩口。
但是,他卻是天河劍派掌門,陳九川!
他手里的黑鐵劍,正是道器榜上排名第四的道劍,盤武劍。
至于他對面的那個彩衣少女,桃腮杏眼,水靈秀氣,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嬌羞玲瓏,卻也是合體境界。
兩人對視良久。
頗有一種舊愛重逢,一眼萬年的感覺。
不像是死敵,反而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
“九川,好久不見。”
就在這時,彩衣少女嫣然一笑,巧目盼兮。
聲音宛如百靈鳥般悅耳好聽。
“凰兒,好久不見。”
天河劍派掌門陳九川長嘆一口氣,回了一句話。
凰兒?
陸鯉一聽,立刻想起來了。
這凰兒應該就是天河劍派掌門陳九川的摯愛,也是當年騙走陳九川無上門派法訣的人!
還讓陳九川寫出‘凰兒,我今日被一種奇怪的椰子砸中了腦袋,什么奇怪的椰子,原來是想你的夜’這種肉麻情話的魔道妖女!
“九川,你果然還是沒變。”
就在這時,那個彩衣少女淺笑著,一步一步,朝著陳九川走出:“你可知道,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你。”
清脆的聲音之中,仿佛帶著一股神秘的魔力,迷幻人心。
天河劍派掌門的雙眼浮現詭異的光,癡癡傻傻的,面露喜色:“凰兒,真的嗎,你一直在想我?”
“當然,我恨不得飛到你的懷里,偎在你的肩膀,與你一起,去天涯海角,聽海哭的聲音,可惜,我拋不下宗門,拋不下師命,拋不下合歡宗。但現在,我重新見到你,我知道,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在乎你。”
彩衣少女蓮步盈盈,走到天河劍派掌門面前。
眸中是萬種深情。
“真的嗎?”
天河劍派掌門陳九川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
“是真的!九川,不如我們放下一切,就此離開吧,從此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彩衣少女伸出雙手,輕輕捧著陳九川臉龐。
滿臉都是濃稠如水的愛慕之意。
這深情一眼,似乎徹底擊中了陳九川的內心,眼神也徹底變得癡迷:“好!我們這就走!”
“……”
陸鯉聽到這話,徹底無語了。
這就是三句話讓男人為我放棄仙魔大戰么?
這個合歡宗的凰兒真是厲害!
天河劍派掌門這條舔狗也是舔得夠兇的!
果不其然,遠處正在和太魔宗一個隱藏老怪廝殺的玄天觀觀主,也忍不住罵道:“狗囗日的陳九川,你他娘今天吃了幾萬斤的金戈丸嗎?居然還會被這女人迷住?你爹娘看到恐怕氣得直接墳頭爆炸,直接跳出來將你這條精囗蟲切成十八段拿去喂豬!!”
仙盟中人也不禁罵出聲來。
天河劍派的弟子,皆是羞愧地低下頭。
然后,所有人,都看著彩衣少女笑吟吟的,眸中萬種深情,握著陳九川的手,緩緩抬起,劍尖對準了陳九川的丹田。
沒有一點遲疑,就狠狠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