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看了這位老者幾眼,腦海中不由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夜半時分頭腦宛若針扎?每至正午渾身冰冷,宛若掉入冰窖?
這就不知道是個什么具體情況了......
有可能是被“熒歲季”的陰氣入體了......
程守財聽完花甲老者的話語,臉上神情愈發凝重,道:“還請何老先伸手讓我號脈。”
花甲老者聞言,立刻將手放到了桌上。
程守財號脈片刻,長長地嘆息一聲,神情悲愴的說道:
“脈象逆亂,蟄伏慢游,‘沖陽穴’阻塞,再加上何老所言,不出所料的話,是被‘熒歲季’的陰氣入體,故而生此疾病。”
說到這,他語氣苦澀的說道:
“凡是被這陰氣入體,‘沖陽穴’便會被堵塞,陽氣難以提升。”
“且隨著‘熒歲季’的到來,陰氣只會愈盛,甚至會將‘沖陽穴’堵死!”
“待到那時,陽氣不能在體內回流,幾乎與死人無異,哪怕是神醫在世,都難以醫治。”
“若是何老年輕還好,憑借濃郁的氣血再配合藥物倒是能夠醫治,只是現在的話......”
說著,他搖了搖頭,看向花甲老者的眼神中,帶著一副你命不久矣的目光。
“程藥師,這陰氣入體,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根除嗎?”
花甲老者神情頓時閃過一絲驚慌和懼意,顯然比較畏懼生死。
“何老莫急,容我想想!”程守財擺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時而臉色愁苦,時而微露興奮。
就這么過了片刻,他突然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
“對了!以前曾在一本古籍上看過,若是被‘熒歲季’的陰氣入體,倒是可以通過針灸,以及一些特殊的藥材醫治。”
程守財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出言道:
“只不過針灸的手法復雜,且每隔三日都要針灸一次,總共需針灸三個月!”
“同時這些藥材由于珍惜,價格恐怕有些昂貴!”
花甲老者一聽自身陰氣可以醫治,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請程藥師明說,這針灸和藥材的費用加起來一共要多少?”
程守財故意稍稍思索片刻,道:“針灸三個月費時費力,估計得要百枚銀葉子。”
“若是再加上調養的藥材,怎么說也得四五百枚銀葉子了!”
這么多!花甲老者一愣,沒想到價格竟這么貴,顯得有些為難的說道:
“不知這價格可否便宜一些?”
程守財摸了摸山羊胡,道:“何老畢竟是北城區有名的人物,這針灸費我可以只收一半。”
“不過調養用的藥材畢竟是濟世藥堂的,我也不好擅作主張。”
“程藥師仁義。”何老面含感激的站了起來,拱了拱手,語氣誠懇的說道:
“只是這藥材的價格對老朽而言過于昂貴,當真不能再減少一些?”
程守財故作為難的看了花甲老者兩眼,喟然長嘆,道:
“罷了,罷了,今兒個為了何老,我就豁出去這張老臉,去替您向藥堂說情,減少一部分藥價。”
姜逸聽到這里,神情有些古怪,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好像剛才賣自己序號竹簽的那個小藥童,說話的語氣和步驟和這程管事有兩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