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談笑了一會兒,蕭十異收斂笑容,轉到了正題。
“這一次,本門長輩也未曾告訴我有關此地之事,我本來也感到好奇,但在進入此地之前聽聞三位師弟今日入城之后的遭遇后,差不多有了一點想法。”
蕭十異輕輕一轉青竹洞簫,一層純白的光圈擴張開來,“天魔六道中有一道之人最為難纏,他們的感知幾乎是無孔不入。宗門長輩也許是怕將事情提前告知了我等,會被那群魔道鼠輩獲知吧。”
“師姐說的莫非是心魔道?”顧逸塵道。
“是了,也唯有心魔道才能無聲無息地將他人控制,才能一念之間讓人自殺,”姜元辰也是恍然道,“楚師弟那二哥并非是死于暗算,而是早就被心魔道之人控制住了,他算是自殺的。”
“若是如此的話,那此事應當極為重要,這才使得長輩們不見詳情告知于我等。”顧逸塵接言道。
但接下來,又有一個疑惑涌上心頭。
若是當真如此重要,讓一群毫不知情的弟子前去當真好嗎?要是一小小心搞砸了怎么辦?
眾人皆覺得各自的長輩不會如此無智,定然會有什么能讓自己等人在需要的時刻獲知內情。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便只有等了,等一個契機到來。”楚牧說道。
··················
函谷關的一處街道,魔道之人也開始聚集。
陰氣森森的陰書生身后站著一男一女兩具尸體,一只手按著一個黑衣人的頭顱,濃濃尸氣從對方天靈之處不斷沒入陰書生手中。
這般場景持續了大約十余息的時間,等到陰書生的手掌離開頭顱,那黑衣人已是徹底成了一具死尸。
“不成器的廢物,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卒輕易擊敗,活著有什么用?”
陰書生抽取了黑衣人所有的尸氣,卻還是發覺自己消耗的功力未曾恢復,他想了想,又取出一枚丹藥服下,這才算是補足了之前和姜元辰一戰的消耗。
“玉鼎宗的陷仙劍子!”
陰書生摸著手臂上那逐漸恢復的劍痕,眼中戾氣深深。
“這還算是輕的,那姜元辰應當還未真正動用陷仙劍意,否則你絕無可能這般輕易逃脫。”
從街道盡頭緩緩走出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的身影,他一到此刻便毫不客氣地說道。
“激戰多時,也未曾傷到對方分毫,你有何資格說我。”陰書生看向來人,說話同樣帶著譏嘲和不客氣。
天尸宗雖不及太上魔道,但對方的實力卻未必強過自己,陰書生自問也不必對對方客氣什么。
玄華子聞言,本就不算好的面色更冷,但也未曾因此失態,只是冷冷道:“若非是那洛迦山的蕭十異相助,貧道絕對能在百招之內讓那顧逸塵付出慘重的代價。”
“然而那顧逸塵乃是玉鼎宗丹霞長老弟子,你便是重創了他,他也有的是辦法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