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師兄,你說是哪一派的人在此地晉升啊,一點經驗都不知,在這荒郊野外晉升,若是出什么差子,可就難掰回了。”
背負雙劍的廣成仙門弟子張玄業一邊施展輕功急趕一邊說道。
“再怎么魯莽也是能天現九龍的真傳弟子,勿要話多,”明海淡淡說著,步履加急,身似清風般飛掠,“既是同脈中人,那看見便需要前去恭喜一下。而且方才此地還出現了上清道脈之異象,我等也需去看看是否有上清道脈之人的蹤跡。”
先前的異象百里之內皆可見,雖然無法確定那異象準確落于哪個位置,但一路找過去,總歸是能找到一些線索的。
明海和張玄業這般疾行,不單是為了去恭喜同道中人晉升萬化定基,也是要去尋上清道脈之人的蹤跡。
“嘿,要是玉鼎宗的人就有意思了。”張玄業嘿嘿笑道。
他可是知曉,自家這位師兄在三年前遭遇那玉鼎宗的陷仙劍子應瀟涵,因為兩派嫌隙而發生矛盾,被好一頓教訓,要是那晉升的人是玉鼎宗門人,張玄業倒想看看這位明海師兄是否還能說出恭喜之言。
果不其然,明海那背在身后的雙手微微一握,有明顯的勁氣外泄,顯然是被張玄業說到了痛點。
但他還是面不改色地道:“玉鼎宗這一輩人當中,有潛力能讓天現九龍的弟子估計就只剩最后一位陷仙劍子楚牧了。那楚牧入門時間連半年都不到,他要是能萬化定基,我便把遠處那座小山給吃了。”
二人說話之時,速度卻是越來越快,不多時就已經看到遠方的身影。
“未知是哪派道友晉升?貧道廣成仙門明海,在此恭喜道友了。”明海朗聲道。
遠處的身影淡淡道:“玉鼎楚牧,僥幸有所感悟,在此地突破,多謝道友的賀言了。”
“楚牧?”
張玄業輕輕拉了拉明海的衣袖,促狹道:“還真是他啊,明海師兄,吃小山啊。”
孰料他話還沒說完,明海身上便氣勢升騰,向著前方壓去,“玉鼎楚牧入門連半年都未有,怎可有此實力?你到底是誰?”
話語之中帶著濃濃質疑,更以氣機死死鎖定楚牧,顯露出明顯的敵意。
“喂,師兄,”張玄業見狀,連忙傳音道,“現在不是和玉鼎宗為敵的時候。”
關系惡劣歸惡劣,在大是大非之前還是得放下矛盾,暫時聯手起來的。
廣成仙門作為十二派之首,自是要有相應的氣度,要是在這種時候和他派主動鬧起矛盾來,那明海之后無論如何都免不了一頓責罰。
“他釋放的氣機與我等相合,極有可能是真的楚牧,師兄莫要沖動。”張玄業急忙道。
“便是因為他有可能是楚牧,我才需要進行試探。他能這么快就到萬化定基之境,定是有所奇遇,我需試探出他的根底,好讓大師兄評估此人的成就。”
明海雙手虛抱,臂膀之內凝聚無儔大力,磅礴的氣機在他雙臂之中隱約凝聚出山形。
廣成仙門和玉鼎宗之間的爭端,實際上不僅在于昔日的誅仙劍分配之事,也在于玉清道脈的主權之爭。
三百年前的大戰,上清道首身死道消,玉清道首亦是身受重傷。據聞,道首已是有意在十二派中選擇繼承人,加以培養,為玉虛宮的未來擇主了。
對于道首之位,十二派中沒有人敢說自己是不動心的,因為那不僅代表著玉清之首,也代表著玉清道脈最為上乘的功法、最強的神兵、問鼎武道巔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