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這一道道佛影看似是由其體內蘊出,實則乃是被其封鎖入體。這看起來像是佛門真種子的胖子,實際上可說是針對佛門武者的大殺器。
“不過是順勢而走,小小的步一子閑棋而已。”慕玄陵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卻已十分謙遜的語氣擺手道。
昔時能拉取佛門五大凈土,這人柱可說是功不可沒。不過在隨后發生的一系列大事之中,拉取凈土這原本可說是最大目的的事情,反倒有些被壓下了風光,以致于那人柱也被掩蓋了光芒。
外人可能都不知,玉鼎宗的這位宗主,便在這種情況下將吸收了五大凈土之佛氣的人柱給利用起來,制造出了如今這樣的大殺器。
想來在他日,這大殺器能讓佛門中人好好享受一下的。
正說著,慕玄陵突得眉頭一揚,輕咦一聲,從袖中取出一面千里鏡,注入真氣。
楚牧見狀,有是頗為有些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
然后,他便看到了頗讓人驚異的消息。
【太乙門白云機、清虛派石雁,皆被人發現死在前往洛迦山的半路上。在尸體旁邊,有龍形印記浮現,殺人者留下姓名,其名為——“公子羽”。】
楚牧:“······”
他雖然對廣成仙門和金庭山這兩邊下了手,但對于白云機和石雁可沒來得及,也沒能力下手啊。
短時間內轉戰四方,就算他有昆侖鏡,也最多能趕到目的地,無法殺人啊。
殺凌開等人之時已是動用了絕仙劍,短時間內楚牧若再動用殺劍,只會讓反噬加深,暫時他是不考慮動劍了。
而以楚牧手底下那草創的班底,是絕對無法對白云機以及石雁造成威脅的。
這也就是說,這一次是真的有人冒用楚牧的馬甲身份了。
“白云機、石雁,再加上貧道來之前聽聞死在半路上的廣成仙門凌開、明德、明悟,以及金庭山的楊玄明,哎呀,再死一個王景穆,這七宗聯盟就剩丹辰一個光桿盟主了。”
慕玄陵頗為好奇地打量著楚牧,“師侄啊,你是去黃泉樓掛單懸賞了嗎?還是說你和公子羽相熟?”
楚牧面色不變地回道:“宗主莫要忘了,公子羽同樣也刺殺過我。”
“其余各派的人可不一定會信啊。”
“不會信的,只有針對本門之人。”
“師侄啊,有沒有說過,你和貧道很像啊。”
慕玄陵聞言,很是可惜地拍了拍楚牧的肩膀,感慨道:“比起自在來,你倒是更像貧道的徒弟。自在也更像玉玄那家伙的弟子,可惜了啊。”
會拿此事做文章的,確實也只有本身就和玉鼎宗交情不善的門派。既然是敵人的意見,那么就不是意見,而是偏見。
“不過到底同屬玉清道脈,他們既然有意見,我們便去打消他們的意見。”
慕玄陵道:“便由貧道帶著你去和其余各派照個面,讓他們知曉你沒死在公子羽手上,只是因為你夠強,而其余人,太弱。正好,也由貧道給他們通知一下貧道的決定。”
“弟子遵命。”楚牧直接回道。
垂下的目光微微波動,楚牧知道,這是自己這段時間來的行動讓慕玄陵看到了自己的能力,接下來去各派拜會,是要順便給自己揚名了。
名聲這東西看起來虛浮,但在某些時候、某些地方,卻是不可或缺的。
就比如說楚牧若想在宗門之中經營一方班底勢力,甚至于競爭宗主之位,那名聲和實力,缺一不可。
慕玄陵此舉,顯然是給楚牧站臺,給楚牧一個和自己弟子君自在競爭的機會。
這其中的種種深意,慕玄陵相信這心思靈敏的弟子是能明白的。
“貧道不吝于給任何弟子一個機會,只是他們最終能獲得多少,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慕玄陵頗有深意地看著楚牧,道:“若是有能耐,便是玉鼎宗未來的宗主之位,也可取之。宗門的興盛非是寄托于一脈,若是有人能勝過貧道的弟子,那未來便是由他當家做主又如何?只不過,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