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真聞言,本就冷淡的臉上更見鐵青之色,想要張口辯駁,又不知以何話進行反駁,最后只能無奈冷哼一下,拂袖而去。
眼不見,心不煩,盡管知曉兩派聯盟似是無法避免,但他還是對楚牧這萬事盡在掌控之中的態度十分不喜,乃至厭惡。
“也許這就是優秀男人的煩惱吧,總是會遭受同性的嫉妒。”楚牧如是嘆道。
一旁的妙真聞言,清麗的面容微微一抽,似是無法想到那輕而易舉破去自己劍勢,擋下昭明師叔一招之人會有如此自戀的想法。
不過她見清真拂袖而去,卻是有種暗地松了一口氣的想法。
然后,這女冠微微猶豫之后,向楚牧問道:“道友曾和公子羽交過手,可知公子羽能否逃過各派的追捕?”
“嗯?”楚牧微帶詫異之色地看向妙真。
你不對勁。
你不是應該問各派能否拿下公子羽嗎?怎的問起公子羽能否逃過追捕來了?
主次關系顛倒了啊,道友。
妙真也似察覺到了自己的語病,連連搖手道,“貧道不是那個意思,貧道是想問公子羽會否落網,我派還能否拿回絕仙劍。”
絕仙劍可說是金庭山的重器了,這三百年來,金庭山正是靠著絕仙劍才有足夠的底氣立足于玉清道脈之中,這一點看絕仙劍主正是金庭山的掌門云明便知了。
妙真關心此事,倒也是正常。
不過,她說話之時的神態······
‘更可疑了。’
楚牧心中嘀咕,表面上則是回道:“實際上,公子羽的境界還不算高,哪怕使用殺劍,也無法抗衡道臺境界的武者,但重點是各派的道臺武者都無法遇到此人。此人最擅隱藏蹤跡,這一點從過往三年之間無一派能找到此人便可推敲出。若非重重布局,讓其插翅難飛,想要抓到此人幾乎是不可能。可偏偏······現在的玉清道脈各派應當都無暇去設局擒拿公子羽。”
因為慕玄陵的突然出手,如今的玉清道脈主旋律乃是廣成仙門與玉鼎宗之爭,公子羽的殺劍雖然讓人眼饞,但各派都無法為此分出大量戰力。
因此,那到處殺人的公子羽才能逍遙至今。
只能說他趕上了一個好時候。
當然,也不排除那西貝貨背后還有其他勢力在支持,試圖將玉清道脈的水給攪渾。
聽聞楚牧這一番話,妙真面色恢復平靜,向楚牧謝道:“多謝道友闡明局勢。”
“無需言謝,不過是一點分析罷了。”楚牧擺手道。
他狀似不在意,但在心中卻是留上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