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貧道的話說完了,”慕玄陵拱手道,“請仙尊執行懲戒吧。太華山靜塵,以及廣成仙門如今執掌戊己杏黃旗之人,受懲吧。楚師侄心性謙和,速來與人為善,他不欲殃及他人,只需將這兩罪魁禍首施以懲戒便可。”
這話說的······
在場之人不約而同在玉鼎宗眾人中搜索起與人為善楚某人的身影,想要看看這位玉鼎宗弟子是如何的謙和。
當然,這是不認識楚牧的人,認識楚牧的人搜索到那一張俊秀又平靜的面容之時,或是不由輕笑,或是心中忍不住地泛起怒火。
尤其是廣成仙門這一邊的弟子,看到楚牧就想一劍砍上去。
“楚師侄,你來說說。”慕玄陵回頭對楚牧道。
楚牧一臉正氣地上前,道:“宗主所言不錯,我玉鼎宗之人,向來與人為善,扶持同道,以共建美好道脈為目標,從不曾懈怠。我本人實際上是秉承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態度,不欲多加追責的。但想到道脈之中有這等害群之人存在,牧便感夙夜難免,心中不忍擔憂諸多同道的安危。”
“我楚牧有宗門長輩的庇護,方可得以幸免,若是這等害群之馬去謀害其他人呢?每每想到此處,牧便不由痛心疾首,恨不得將這道脈敗類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令其永不超生,以免其他同道受難。”
慷慨激昂,措辭激烈,不掩少年意氣,道出了一位玉清弟子的火熱之心。
慕玄陵聽了都面露贊許之色,若非顧及自己乃是一派之尊,他都恨不得熱烈鼓掌了。
我玉鼎宗之人就是與人為善,有一顆熱誠之心。
蒼元子覺得自己再不出言反對,對方都可能提出要將自家掌握戊己杏黃旗的人直接拉出來挫骨揚灰了。
“荒謬!”
廣成仙門掌門發言:“此乃一家之言,不足以取信。慕宗主說靜塵道友戕害同道,貧道卻只看到靜塵道友被慕宗主封鎖六識,受無邊黑暗之苦。且貴派弟子楚牧,當日還在我廣成仙門肆意橫行,襲擊本派弟子。此等行徑,有何面目自言與人為善?”
“若非是心中有鬼,為何太華山的煉掌門不敢前來本派討要靜塵前輩?”
楚牧嗤笑一聲,道:“若是有理,為何不來帶回門人?還是說太華山煉掌門怕我派實力,連傳信要人都不敢?我道蒼元子掌門有何高論,沒想到盡是些不盡不實之言。”
“身為前輩高人,卻只會顧左右而言他,胡攪蠻纏,牧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還沒等到慕玄陵回話,楚牧便直接一串連珠炮轟得蒼元子氣血翻涌,眉頭青筋暴跳,差一點就被這小輩氣得直接出手。
“多說無益,”慕玄陵圖窮匕見,朗聲道,“自道脈大戰結束至此三百年,玉清道脈一片祥和,以致于某些齷齪暗生,使得有賊道暗中圖謀,以大欺小,戕害同道。如今道脈和朝廷矛盾漸生,肅清毒瘤已是刻不容緩。”
“貧道提議,以斗擇魁,遴選十二派之首,以統合諸派,肅清內患,外抗大敵。”
以斗擇魁,統合諸派。
前者不算要緊,畢竟這斗魁也不算第一次舉行了,但后者······
統合諸派,這是要沾染道首的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