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當日遭遇,楚牧在天子世界的六十年之中,哪怕登臨了紫薇大帝之位,怕是也要花不少時間來尋找玉虛宮武學的頭緒。
可以說,穆神機雖然和楚牧只見過一面,但他對于楚牧的幫助可是相當之大。
若是能和穆神機再戰一場,那便更好了。
“穆道友,可有興趣此時上場,與我再戰一場?”楚牧當即發出邀請。
雖然越晚出場越能體現地位,但若是穆神機此刻下場,那楚牧也是不吝于丟點逼格,早早一戰的。
但奈何楚牧不介意,穆神機卻好像有偶像包袱,面對楚牧的邀戰,他冷聲拒絕:“想要與貧道一戰,你還不夠資格。”
說著,他便帶著司欽飛回廣成仙門所在的山峰。
藍盼見狀,湊過來道:“這小牛鼻子有什么可倨傲的,廣成仙門都敗了個老二了,他這老大下場還遠嗎?莫不是怕了吧?”
“也許,他是要增大勝算。”楚牧道。
天眼看不透穆神機,因為對方身上有一件道器護身。
中央戊己杏黃旗,上一次便是這道器擋下了陷仙劍的鋒芒,哪怕楚牧出其不意地襲擊,也只能給他造成一道傷口。
雖然蛻凡九變遠遠不足以激發道器的威能,但也足以讓穆神機在蛻凡境縱橫了。
他若是和楚牧比斗,是絕對占據優勢的,哪怕楚牧再度借來陷仙劍,對方的境界依然占優。
不過,他占優勢,卻不是絕對優勢,也無法阻止楚牧在激戰之中繼續偷師。
所以,穆神機應當是要準備某個殺手锏來對付楚牧。
要么,就是設法不使自身功法奧秘外泄,要么······
‘就是設法直接斃殺我,就算偷師學到了什么,也完全無法學以致用。一個死人,學的再多又如何?’楚牧目光幽幽,天眼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穆神機。
而在另一邊,穆神機吩咐一個蛻凡五變的弟子去消耗已受重傷的姜元辰之后,對蒼元子問道:“掌門,師尊可答應取出屠元劍?”
在身份上,蒼元子是穆神機的師父,但不管是在內還是在外,穆神機都稱蒼元子為“掌門”,而非“師尊”、“師父”。
這一對師徒之間,一直有著一種有度的規矩感,沒什么師徒之情。
只因穆神機的真正師尊乃是玉清道脈的道首,而非是眼前的蒼元子。
“屠元劍在當年從上清道脈手中繳獲之后,便一直被封鎖在彌羅殿中。就算道首他是玉虛宮之主,想要從彌羅殿內取出屠元劍,也不容易。”
蒼元子皺眉道:“不過之前太真仙尊來時已經傳音貧道,道首應當已經準備就緒,屠元劍很快便能取出了。”
彌羅殿之中,便是擇選道首,對道首繼承人進行考驗的彌羅元始境,此地在玉虛宮中雖不是禁地,但若有人冒入,那十有八九可能會迷失在彌羅殿之中。
道首自然不可能迷失,但以他目前的傷勢,被困在彌羅殿之中一段時間是極有可能的,所以需要做足準備。
至于屠元劍······
經歷過三百年前那一戰的人都知道,這是上清道脈煉來針對具備元始根基的殺手锏,當初道首便是在從誅仙劍陣之中脫離之時,被上清道首以一把道器級屠元劍所傷,至今傷勢未愈。
“那便再等待一段時間吧。”
穆神機雙目微闔,掩住眼中殺機,“楚牧敢染指元始,罪該萬死。”
他要百分百將楚牧斬殺于這一次斗魁之上,不會再給楚牧一點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