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擊敗上場的玉鼎宗弟子,黎軒劍指楚牧,發出邀戰:“楚牧,可敢與貧道再戰一場?”
八卦圖形現于腳下,八道劍氣懸于其上,繞于身上,顯露出各種不同的劍意。
邀戰楚牧······
君自在向前一步,“對方似乎又有了別的依仗,穆神機可能要下場了。”
說話之時,君自在身影騰空,一步十丈向著玉臺邁去。
“楚師弟正在行功,不便應戰,這一戰,我君自在接下了。”
沒有多加思考利與不利,也不曾覺得率先出場是否會不合身份,君自在覺得該自己上場了,所以他便直接上了。
挺拔的身軀有著淵渟岳峙的氣息,當他在踏空上場之時,黎軒只覺對方的身影隨著距離的接近而逐步變大,那越發厚重,越發沉凝的壓力就如烏云一般壓來,鋪天蓋地的陰影正在逐步接近。
玉鼎宗掌門大弟子君自在,當代宗門第一人。
“自在有此擔當,好啊。”林老見狀,不由感慨道。
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掌門大弟子,無疑是宗門之幸,是諸弟子之幸,這也是老一輩人都看好君自在的原因。
“自在不自在,談何君自在,”慕玄陵卻是嘆道,“他便是把責任和擔當看得太重了,才一直這般不自在。這般壓抑,若是有一日他人從他肩上接過了擔子,他又該如何?”
長期背負某種重擔的人,突然失去了擔子,要么如釋重負,要么就是反倒因為失去重負而垮。
慕玄陵不希望君自在遭遇這般境遇,但看楚牧如今的昂揚姿態,君自在極有可能遭遇這般兩難境遇。
“宗主難道真的想選楚牧為繼承人?”林老聞言,不由厲聲傳音道。
“未來宗門由誰繼承,不是由貧道做主,而是看后輩自己的能力,貧道不會直接決定誰為下任宗主,”慕玄陵回道,“只不過現在看來,自在的贏面,可能不大。”
“當然,若是他能掙脫枷鎖,也許能夠突飛猛進,增大贏面。”
倒不是說有責任心是壞事,而是君自在將責任看得過重,以致于作繭自縛,將其化作枷鎖困住了自身,若是能自己想通,那他未來未嘗沒有頓開金鎖走蛟龍的機會。
二人傳音交談之際,君自在已是來到了玉臺之上。
當他的腳步踏上玉臺之時,先前的氣勢頓時化作了實質化的氣勁,一波接著一波沖刷過整座玉臺,黎軒只覺自身如處深海,周圍盡是潛流暗潮,從四面八方沖襲自身。
‘好生強橫的氣勢。’
黎軒心中暗贊君自在氣勢的同時,歸藏劍勢轉化,山之象艮劍道在劍上浮現一道卦象,勢如巍巍高山,與君自在相抗。
隨著距離接近,二人氣勢如兩座大山靠近,接觸,互相擠壓,厚重又沉凝的氣機,隨著君自在步伐向前而不斷相抵。
沒有暴烈的碰撞,只有沉凝的擠壓,二人氣機和意志皆是如同山一般沉重,以最為純粹的方式進行對抗。
而對抗的結果······
君自在腳步不停,氣機寸寸碾壓,將浮現在黎軒身周的山形一點一點碾碎。
結果顯而易見,單論根基,黎軒無一點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