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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邪之塔。
楚牧眉心氣機勃發,無形之力將晶石錐刺直接彈飛,一股浩蕩的力量從眉心處向下流去,順著手臂一直流動到橫在膝上的戰劍上,令這把覆蓋著歷史痕跡的劍器煥發出清光。
這并不是楚牧自身的力量,而是屬于止戈流,是收納在血之禁印中的力量。
他正在將這股力量納為己用,甚至于······煉化!
眉心的血色符文似乎在扭曲,在跳動,要掙扎著從楚牧的掌握中跳出,但全都不管用。
在楚牧的煉化下,這血之禁印的方向正在被攻破,目前已經能稍微動用部分的力量了。
并且,這力量不只能用來誅魔。
‘他竟然試圖將止戈流的力量納為己用,當真是好大的野心。’
遠方的凰后看到這一幕,一雙鳳目不由微縮,顯露出心中的震驚。
在這一刻,她終于認識到眼中這人的野心和魄力,對方竟是連止戈流都要下手。他要將墨家兩千年來的最大成果完完全全地納為己用。
想到止戈流的力量被一個人完全的竊取,肆無忌憚的使用,凰后不由急促喘了幾口氣,大片的白膩又是一波蕩漾。
看到這一幕的雁王,他卻是目光一動,道:“止戈流的力量根源,是咒術和術法的成果。”
“所以呢?”楚牧聞言,淡淡反問道。
“只要是術法,那就可以毀滅。”
話音剛落,三道身影同時躍上平臺,三種奇特的氣機,同時封鎖四方。
左側,是一個佝僂駝背的老者,他手握一片滄瀾鱗片,并指捏決。
右方,是苗疆的大祭司,此人手持一把丹紅色長弓,凝神聚氣。
后方,則是北競王在掌握苗疆王宮之后推動上臺的苗疆新任大祭司,他手中托著一個沉重的鐵匣。
“燕駝龍,大祭司,步宵霆,”楚牧看著這三人,“始帝鱗,彤弓弽,魔之甲。”
三個術法高手,配上三件王骨兵器,楚牧瞬間就想到了雁王所說的毀滅,該如何成功。
滅卻之陣!
以三王骨為基,運用術法引動王骨靈能,開啟能夠湮滅所有術法的滅卻之陣。
此陣一開,以術法和咒術創造出來的血之禁印,也難保不會受損,那強大的力量會直接從楚牧體內爆發。
“毀去血之禁印,是我送你的第一個見面禮。”
雁王道:“而第二個見面禮,便是她。”
萬里邊城的城墻上,端麗的女子被押著現出身形。她,赫然正是楚牧的侍女,被留在還珠樓的鳳蝶。
幾乎就在鳳蝶出現的第一時刻,燕駝龍、大祭司、步宵霆同時催動手中所持王骨,奇特的波動頓時擴散,三道光束從三件王骨之上迸發,向著中央匯集。
在這一刻,楚牧感應到了眉心符文的躁動,被他斬殺默蒼離奪取而來的血之禁印,當它碰觸到這無形波動之時,幾乎是瞬間崩潰出一個缺口,龐大的力量頓時從這缺口傾瀉而出。
滅卻之陣是一切術法的克星,這一點就連血之禁印也無法例外,墨家傳承兩千年的力量,那龐大的克魔之氣從楚牧眉心傾瀉,如潮水般涌出。
與此同時,凰后的裂羽銃也瞄準了鳳蝶,威脅之意已是不能再明顯。
“任飄渺,你是否當真無心無情,就在此刻見分曉吧,”雁王低沉的聲音在平臺上回蕩,“你現在有三個選擇,退走,設法阻止血之禁印的崩潰;放棄血之禁印,救人;不救人,放棄血之禁印,對我下殺手。”
“讓我看看,你會如何選擇。”
力量、人、殺敵,三種選擇擺在楚牧眼前,讓他擇其一。
雁王正在逼迫楚牧玩做選擇的游戲,他樂意看到他人在極端情況下做出最真實的選擇。
那么楚牧的選擇會是什么呢?
作為一個成年人,最好也最應該說的選擇,自然是——
“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