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駕著神輦從廣成仙門上面跑過的,為的就是激對方一激,奈何廣成仙門不隨他意,沒點動靜。
這讓白雪池相當的失望。
“廣成仙門的那兩位,城府可是深著呢?就你這點把戲也想引人上鉤?”
神輦車廂之內,慕玄陵坐在玉桌旁一邊慢慢品茗,一邊漫不經心地道。
外表看起來不大的赤霄神輦,內部卻是被陣法拓展,別有洞天。巨大的空間裝飾得如宮殿般富麗堂皇,充分顯示玉鼎宗宗主的豪華大氣,居中的一張玉桌乃是由上好的紫金玉所制,邊緣還紋飾著一道道華麗的金紋。
此時此刻,慕玄陵、楚牧,還有論劍堂的另外兩位劍師許常笑、**月一同列坐,身前還放著一盞上好的翠峰清茶,比起外面駕車的某人來,看起來好不自在。
原本白雪池也是能夠坐在此間的,但奈何這位玉鼎第一猛人在上車時又禍從口出,得罪了小心眼的宗主,所以就被派去駕駛根本不需要車夫的赤霄神輦去了。
“廣成仙門近兩年來低調的很,我們玉鼎宗每次經過東昆侖時遇到彼輩門人,他們都直接選擇遠遠避開,一點都沒有過往的強勢。”面容清秀,看起來恍如少年的許常笑說道。
“我看這些家伙有大圖謀,說不定就想著什么時候暗算本門一手,”三十來歲模樣的**月撇嘴道,“要我說啊,該先下手為強,先把這群牛鼻子給打廢了。”
這兩位看起來還不到中年,實際上都是和慕玄陵、玉玄一起從宗門的衰落期走過來的老人,實際歲數都已經超過兩百,自然清楚廣成仙門在過去三百年間是如何強勢。
以他們的眼光看來,廣成仙門定然不會就此罷休,等到其門中的兩位至人完全恢復,估計對方就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這要是像你說的那樣,不問緣由對同道下手,本門早在三百年前就被廣成仙門打沒了。”慕玄陵有些頭疼地放下茶盞,嘆氣道。
這些門中的同輩道臺武者什么都好,就是思維方式比較直,跟劍一樣。
讓他們煉丹,他們煉的都是什么暴血丹、回元丹等各種用于戰斗的丹藥,讓他們辦事,他們都是帶著一把劍就上路了,回頭就聽說誰誰誰被劍捅了。
沒辦法,最終這些人都被塞進了論劍堂,讓他們自己玩自己的吧。
這次出門帶這么幾個,也是為了讓他們在關鍵時刻當打手,能干事的都被留在了宗門,繼續加班加點。
“要對付廣成仙門,這事不能急,還得從長計議,”楚牧這時說道,“以弟子看來,對付這些對頭,最好的辦法便是穩步前進,拉攏能拉攏的,離間能離間的,壯大實力,向著道首之位進發便可。他們遲早會忍不住自己跳出來的。”
說來說去,實力強大才是根本,否則哪怕是斗魁之前如烈火亨油,一派鼎盛的廣成仙門,現在也燒不動了,見到玉鼎宗就得躲。
換言之,要是實力不強,便是謀劃得再多也無用。
就算陰謀算計成功了,打壓下了廣成仙門,那之后面對大乾朝廷怎么辦?面對上清道脈又該如何?
慕玄陵聽聞楚牧之言,當即便道:“聽聽,聽聽,這才是宗門高層該有的智計,你們空活兩百多年,還不如一個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