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朱砂符紙”:李誠沒有法力,也不會畫符,但可以配制威力巨大的“朱砂紅墨”,以黃紙為載體,達成類似符咒的效果。
哪怕隨便涂鴉,甚至寫一句“媽賣批”上去,都能夠起作用。
當然,威力肯定不如九叔的那種,畢竟是野路子。
但勝在量大。
這些“法器”都可以批量生產,王捕頭他們不光渾身貼滿符紙,身上還背著好幾把桃木劍,兜里也放著一堆霹靂彈,腰間更是掛著一大串黑驢蹄子。
堪稱武裝到牙齒。
“其實,修行者的血比雞血更有用,你們對付惡鬼的時候,可以咬破指尖,把血涂抹在刀口,會很有用。”李誠又說。
王捕頭立刻嘗試,把“指尖血”涂抹在桃木劍上,一劍將早已殘破不堪的黑僵手臂,給劈成了飛灰。
“這個,不用賠吧?”他訕訕道。
“阿彌陀佛,這‘黑僵手臂’一直難以處置,貧僧感謝都來不及,豈會索賠?”苦塵搖頭說著,也弄了一身裝備。
不過,黃紙上卻不再是胡亂涂鴉,而變成了佛經。
雖然法力低微,可他的信仰,還是挺虔誠。
“王捕頭的血都這么厲害,那我的血呢?”李誠心里想著,忍痛取一些血,嘗試制作更強的“法器”,結果發現自己想得有點多——還以為自己雖然沒法力,可畢竟練成了金榜上的功法,怎么也得有點特殊吧?
然而實際上,他不是九叔,沒有法力,不能用自己的血給兵器“開光”。
恢復倒是挺快,咬破指尖,血才流一滴就結疤。
幾個呼吸之后便不再疼。
可那有個卵子用?
“這些東西足以打傷惡鬼,可能不能滅殺,貧道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得再多做一些準備。”李誠全副武裝之后,又跟王捕頭詢問:“你們衙門里,有沒有什么煞氣特別重的刀劍?尤其是劊子手的斬首大刀,那玩意對鬼怪的殺傷力,可比我們臨時制作的法器要大多了。”
聞言,王捕頭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縣里不處決犯人,死刑犯都是押送去府衙,然后由知府奏報圣上,再送去京城統一處決。”說完想了一下,他又道:“不過,經道長您這么一說,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東西。”
“什么東西?”李誠問。
“縣里張屠戶的殺豬刀。”王捕頭說:“傳言張屠戶家,有一把祖傳的殺豬刀,已經用了上百年,煞氣極重,一般的豬狗牛羊看到那把刀,就會嚇癱軟。”
李誠聞言,立刻說:“快去弄來。”
見血多了的刀子,都有靈性,用了上百年的殺豬刀,怕是真的煞氣縈繞,能斬惡鬼。當然,到底行不行,還得看過之后才知道。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
張屠戶祖傳的殺豬刀,一般人絕對拿不走,可王捕頭出馬,很快就抱著一大堆刀回來。
是的,一大堆。
傳言終究不會完全屬實:張屠戶家里并不是只有一把祖傳的殺豬刀,而是代代殺豬,有一大堆損壞了,又因為用得年多不舍得銷毀的刀。
那些刀,各個煞氣外露,每一把都不下于雞血朱砂桃木劍。
甚至,其中還有把生銹的老刀,其上縈繞的煞氣都宛如實質,化作了紅色“血繡”,怕是都跟衙門里那只血衣厲鬼有得一拼。
“萬事俱備,抄家伙,去縣衙!”李誠將老刀別在腰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