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張狂肆意,一副欠打的模樣,卻沒人敢打。
丞相一臉失落的來到李誠面前,搖頭說:“曾經封侯拜相,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丞相也會有如此無力的一天。”
“怎么了?”李誠詢問。
“那就是謝麟,他爸叫謝裕,沒人敢抓他。”丞相自嘲道:“老夫都不敢,因為陛下不讓,說外敵當前,瑞國內部必須齊心協力。”
李誠聞言一愣。
“道長您是高人,還請告知,朝中之事不解決,真的無法遷陵嗎?”丞相詢問。
“貧道辦不到。”
李誠直接轉身,返回了自己的道觀。
開什么玩笑,國子監出了那么大的惡事,老太傅死保不說,丞相也無能為力,當今圣上更是不當一回事,這特么還想讓先賢消氣?
怕是有更多先賢,會被氣得活過來!
“你們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臣民,自己卻不管,道爺我操心個屁?老子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作吧,都死光了,又關老子什么事情?”李誠心態有些炸裂,一路上怒罵道。
然而,當返回到道觀之后,他心態更炸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根本不存在。
“道長,你可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江神通帶著一群人上門說:“那國子監的貢生實在太惡毒了,竟然擄人妻女,我幫中好多兄弟家里都遭了秧。還有那個什么謝麟,說今晚要舉行‘憤世大典’,讓漕幫出一百名良家女子用于祭祀,我出他老母!”
李誠聞言,那叫一個震驚。
“憤世會事發了,那個什么‘大典’也沒取消?”
“沒有,祭品還要加倍,本來只需上供五十人。”江神通說著,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道:“我都把自己給氣暈了,什么祭品,那是活生生的人,老子一個也不可能出!”
“沒錯,一個也不能給。”李誠點頭。
“我打算直接帶人端了那個什么‘憤世會’,大不了以后反出瑞國,天下之大還能無我漕幫立足之地嗎?”江神通又說。
不過,不等李誠反應,國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沒到那個地步。”長風真人走進來說:“瑞國亂不了,也沒人動得了你們!那憤世會之事我去處理,不過是個尚書之子跟幾個無用書生罷了,就算引五雷轟頂滅了他們,又能怎么樣?”
聞言,李誠不由得對國師刮目相看。
不過,還是說道:“別勉強。”
“沒事,陛下還用得著我,別說一個謝麟,就算貧道把謝裕劈了,也不會有什么事。”長風真人不以為意地說。
豈料,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將一支箭失射了進來。
箭頭上還有字條。
拿下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多管閑事的小雜毛,等著吧,今晚祭祀亞圣過后,就拿你開刀,你那女弟子我們也會好好伺候!
長風真人見狀,就要追過去,李誠揮手攔住了他。
“罷了,是貧道想多了,以為能夠獨善其身,實際上人在江湖,誰能真正超然物外?”
他突然頓悟了。
想通了很多東西。
“你以為水利萬物可不爭,而事實卻是,人生在世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交給我吧!那謝家囂張太久,也該有人治一治了。”長風真人神色陰沉地說:“我道門可不是好惹的!”
因為“雜毛”兩個字,在他心里,這已經上升到了“道門”的高度。
盡管實際上,并不是什么大事。
“道友回去吧!今晚帶著自己屬下待在黑水湖中,無論發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來。”李誠說。
長風真人聞言一愣,疑惑道:“你要干什么?”
“他們不是要舉辦大典祭祀‘亞圣’嗎?很巧,貧道剛好跟亞圣他老人家有書信往來,得知會一聲啊!”李誠說著,拿出之前抽獎得到的“空白書信”,在上面勾勒出了“陳兄親啟”四個大字。
感受著那書信上,來自“兇神”憤世書生的印記,長風真人當場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