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也理解貧道一下好不好？就因為一條莫名其妙的‘姻緣線’，這么長時間，一直命懸一線，總擔心哪天被你一巴掌拍死，過得有多忐忑你知道嗎？今天既然已經攤牌，不把往日的郁悶都發泄出來，那對修行都不利好不好？”李誠說。
接著頓了一下，又道：“咱們現在扯平了，以后，我不說下流話，你也別總想著拍死我，成嗎？”
“哼！”雪輕語吃著糕點，沒有回應。
接著又吃了幾塊，飽了之后，才伸手掐了李誠腰間一下，問到：“你這是什么神通？”
她第一次發現，一個人的身軀，竟然可以這么抗打。
要知道，不躲不防，還不用法力，就算是中三品修行者，也有可能被返虛打死的。
更何況是力量不弱于普通第四境的自己？
李誠的防御力，簡直刷新了她的認知。
“功德金身，剛剛修成的，厲害吧？”李誠說。
其實，他還想舉個例子，說不光防御力高，“持久力”也很足，但想想還是算了，今天已經把雪輕語氣得夠嗆，再調戲下去，萬一把她前世氣出來可咋辦？
不過，雪輕語還是看到了他怪異的眼神。
于是把剩下的點心連同盤子一起，都砸在了老陳閉關的客房上，氣呼呼地說：“都是你干的好事！”
這一刻，李誠能明顯看到，那客房似乎顫抖了一下。
看樣子，雪輕語發起飆來，老陳也怕。
“走吧，再去虛靈洞天看看，滕川似乎還沒離開。”李誠說。
收了虛靈異氣之后，他就沒再管滕川，只顧著跟雪輕語打鬧了——這讓他也有些感慨，所謂“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
打打鬧鬧都能忘記時間。
若是收了，怕是“從此君王不早朝”。
當然，他不是真的忘記了大事，文劍星他們都帶著執念法器，守在黑水湖周圍，老陳也在不遠處的望星山上坐鎮，就算滕川折騰事兒，單憑他這一支“九僵衛”，也掀不起多大浪花。
“不去了，見過虛祖老頭后，不想再徒增傷感。”雪輕語搖頭說。
對此，李誠想把她攬在懷里安慰，可伸出手，看到她不善的眼神，卻僵了住。
好吧，關系還沒進展到那一步。
“那邊滕川好像發瘋了，我過去看看。”李誠說。
接著再次來到“虛靈洞天”，他看到滕川正瘋狂的，追著一群靈體砍。手底下先鋒衛只剩兩個，更低層次的僵尸，甚至全部消失。
是的，只剩兩個金甲層次的先鋒衛了。
其它九僵衛，全部消失，都沒了蹤影。
“那是，一種虛幻的靈體？”李誠用“破虛之眼”一看，發現幾千靈體，竟然是當初的道門眾仙人死后，借助“虛靈異氣”所化的“虛之靈”。
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間，沒有修為，沒有生命，但卻保留了生前的意識。
另外，借助“虛靈洞天”，他們還能瓦解尸氣，讓僵尸不復存在，算是天克九僵衛。
不過也僅限于普通僵尸，以及九品金甲，那剩下的兩個“八品”先鋒衛，他們短時間內就解決不了。六品的滕川，更是完好無損。
“這些人生前最差都是‘天仙’，甚至有十幾個金仙，若是能復活……”李誠心里想著，試了一下封神術，結果沒能成功。
因為那些“虛之靈”即無功德，也無修為，無法被冊封。
接著，李誠又試著通過金榜發布任務，這一次沒有失敗，領頭的“虛之靈”很快接受任務，帶著一眾虛之靈把滕川團團圍住，做出了磨也要磨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