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問了一下其他醫療師,他們找人練習術式都是不給錢,頂多就是給白銀幣,根本沒人給黃金幣的!”
“你這人就是沒主見,做人千萬不能人云亦云,要堅定自己的想法,不然別人吃屎難道你也吃屎嗎?”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其實心里還是不想給錢的,我不能再受你的蠱惑了——”
“但偶爾聽聽別人的建議也是良好的品質。”亞修趕緊白銀幣收起來。
醫療師看得想笑,但很快就止住笑意,“你這次可以說是真的出名了,你是凱蒙市歷史上唯一一個在血月審判里受傷但活下來的罪人。”
“唯一一個?以前沒死刑犯在審判里被誤傷嗎?”
“有,但他們都救不回來,直接被行刑者撕碎了。像你這種被其他死刑犯殺死,但傷口淺得不救回來就等同于觸犯《生命救助法》的例子,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亞修仍然沒法習慣這個世界對傷口的分類,他腦袋都差點掉下來的傷勢,居然被視為貼一下創口貼就能治愈的小傷。
“出去后記得想辦法多賺點貢獻度,別被選中參加下一次血月審判。下一次可沒有精靈擋在你前面了。”
亞修好奇看向醫療師,“這么關心我?治療我治療出感情了?”
“你幾乎每天都要來一遍治療室,如果監獄再多幾個像你這樣的模范犯人,我可能再辛苦一兩個月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醫療師聳聳肩:“托你的福,我不少術式都練得很嫻熟了。”
“你離開的時候能不能帶我一起走,最多我答應給你做三年實驗素材了,是不是很劃算?”
“可以啊。”
“真的?”
“如果你愿意被我裝在三個不同的箱子里帶走,我沒什么問題,監獄也愿意放行。”
亞修咂咂嘴巴:“帶出去后能拼回去嗎?”
“如果我是四翼傳奇術師,應該可以做到,甚至可以順便給你裝點插件。”
“那你是嗎?”
“我是的話就不會有時間跟你聊這種屁話了。”
醫療師叉著雙手:“而且你居然還想著越獄,嘖嘖嘖,都經歷了一次血月審判,你還沒放棄這么幼稚的想法嗎?”
“大好青年,誰不晚晚想著怎么越獄?而且都親眼看了一遍血月審判,誰還能在這里待的下去?”亞修握緊拳頭:“這獄,我越定了!”
“加油,越獄時記得注意安全,最好保持尸體完整哦。”
亞修湊到醫療師面前:“你有沒有什么越獄的好想法?”
醫療師用鳥嘴瞪著他:“你別以為我把你整帥了一點就不會舉報你。”
“別這么緊張嘛,你都把我搞成這樣了,現在就當做是完事后的聊天時間。”亞修一臉不在乎:“就當做一個解密游戲,假如你被誣陷關進這座碎湖監獄,你會打算怎么越獄?”
“但我又不會被誣陷。”
“為什么能這么肯定?”
“因為有記憶師啊,記憶師一查我的記憶就知道我是清白無辜的。”
亞修也想起這茬,忍不住問道:“你不覺得這很……不好嗎?”
醫療師有些奇怪:“什么不好?”
“就是被人搜索記憶,你不覺得記憶是很重要的隱私,不應該被人搜查嗎?”
“你還說自己是無辜的,你這不就是自由恐怖主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