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會怪你?”
“如果沒接受治療,小弦就不會知道痛苦是可以驅散,也不會知道健康是那么舒服。它以后可能很難忍受痛苦了,需要你每個月都帶它去治療。”
亞修一邊瀏覽下飯用的視頻,一邊說道:“我怕你會怪我給你添麻煩。”
“什么麻煩?”
“每個月都要帶小弦去看病不麻煩嗎?”
“怎么會!”芙瑞雅搖搖頭:“我怎么會嫌麻煩?它本來就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痛苦,是你將它從病痛里解救出來,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呢。”
亞修看了她一眼:“那就好……我其實還挺意外的,你不接受任何親密關系,但可以對一只貓全心全意無私付出。”
“這又不一樣,”芙瑞雅嘟囔道:“人哪有貓可愛,而且小弦又不會離開我,它是沒有保質期的朋友。”
亞修笑了:“你結識朋友的時候會考慮這個朋友的保質期?”
“不然呢?”芙瑞雅理直氣壯地說道:“保質期如果只有區區幾小時,譬如泥工,那就可以禮貌一點,裝幾小時的可愛媚娃;保質期如果有一周到幾個月,就可以在假期約出來聯絡感情,平時也可以聊聊愛好;保質期如果有幾年,那就要盡快聊一下政治觀點,迅速判斷對方是不是可以深交的類型,如果有根本性的觀念沖突就得立刻劃清界限,除了工作以外不相往來。”
“那到底得滿足什么條件,才能讓你覺得這個人的保質期是一輩子呢?”
芙瑞雅愣了一下,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猶豫地捏著折耳貓的肉球舉起來:“至少得要有小弦這么可愛吧?”
小弦被芙瑞雅抱得喘不過氣來,嫌棄地用肉球推開媚娃的兇襲,芙瑞雅放它回去,問道:“帶小弦去看病是第一個原因,那第二個原因呢?”
“路過學校,所以就順便看看你怎么上課。”亞修隨口說道:“哎?《怪只怪我說自己喜歡人妻》已經出第一集了啊?就看這個吧。”
“我其實還想繼續看茶咖探店……”芙瑞雅用叉子戳了戳赤焰拉拉肥:“上課有什么好看的?”
“是沒什么好看的。”亞修用叉子卷起面條:“所以我看一眼就走了。”
“莫名其妙。”芙瑞雅嘟囔一句,一邊看知識之幕,一邊大口吃起赤焰拉拉肥魚子蓋飯。
但她的心思既不在美食上,也不在視頻上。
不知為何,她心里那股怪異的情緒越來越濃,甚至……還有點開心。
說起來,這邪教頭子的保質期是……
她強行讓自己不去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