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難道游戲里有聆聽干員心聲的功能嗎?所以劍姬才認為自己能聆聽她的心聲?
說起來這類收集養成手游,確實會有類似的機制,具體表現形式為玩家點一點干員的立繪,干員就會冒出幾句臺詞,當干員信賴度越高,臺詞也會越來越撓心。
但亞修在碎湖監獄里無聊時將游戲系統翻來覆去地研究,也沒發現其他功能模塊……淦,該不會早就丟失了,一直都沒修復吧?
“唉……”
索妮婭挨著后排座位,看著外面的金雨,輕輕嘆了口氣。
亞修還是第一次看見憂愁的劍姬,在他印象里,劍姬一直都是高歌猛進的人設,哪怕遭遇挫折,也只會燃起反抗爭勝心。她就像是一朵盛氣凌人的花,心里憋著一股氣,就是要香得痛痛快快,就是要艷壓群芳,誰都管不著她。
而現在的她,卻像是開在庭院角落幽蘭處的暗花,安靜自憐,卻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奇異魅力。
不過……
“你的臉實在跟沉思不相配啊。”
亞修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你是遇到什么困擾嗎?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唄。”
“應該是跟憂愁不相配吧!”
索妮婭護住自己額頭,沒好氣說道:“你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怎么話題扯到我身上了?亞修眨眨眼睛:“托你的福,還過得去。”
“具體點。”索妮婭嗔怒瞥了他一眼:“你離開血月國度了嗎?現在的住處安全嗎?平時會不會有危險?有沒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困難?雖然我不一定能幫上忙,但至少能提點建議。”
其實索妮婭早就想問了,但進入虛境后就被魔女入隊這件事奪走注意力,然后觀者又弄來一輛跑車探索虛境,一路上魔女又在旁邊,她根本找不到跟觀者私聊的機會。
眼看著就要散隊斷開虛境連接,索妮婭才不得不主動提出跟觀者單獨聊天。其實不問也可以,畢竟觀者都能進入虛境,說明他現實里已經安全,甚至有穩定的居所,畢竟睡天橋底的流浪漢可是不敢進行虛境探索。
但她想問。
亞修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嘻嘻一笑。索妮婭被他笑得發慌,癟癟嘴:“你笑什么?”
“沒,我很高興你在關心我。”
“我,我只是——”
“不要解釋啊,就讓我守著這份感動也挺好。”亞修笑道:“我在逃亡的時候也在想你過得好不好,我覺得你肯定也在想念我,這下子證明了神圣的羈絆確實在連接著我們。”
索妮婭微微一怔:“你逃亡的時候也在想我嗎?”
“是啊。”亞修點點頭:“可惜我們的羈絆越深,我們越不能在現實里相見,以后都只能在虛境相會。”
若不是魔女告訴亞修這個設定,他說不定還在暗暗抱怨劍姬不來探望自己。這游戲系統除了氪金機制完美運作外,其他地方都有太多奇奇古怪的缺陷了。
“原來是這樣啊……”索妮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怪不得觀者許久都沒來寢室看自己,原來是只有在羈絆薄弱的初期,他才能出現在自己面前。當我們關系變得親密,他就再也無法進入我的私人空間,更無法傾聽我的心聲……仔細想想,這個限制好像還蠻照顧我的。
不過,我已經不是很在意他進入我的私人空間……
而且,我也學會了如何隱瞞自己的心聲……
這個限制,真是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