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修聽得汗毛悚然,對失憶前的自己油然生出一股敬意——你是怎么招惹這種女人的?該不會是被倒追的吧?
不行,如果她真的是我的情人,得想好離開木屋后的對策,至少要跟戀人聯合起來——
亞修轉頭一看,額頭出現數條黑線:“你干嘛離我那么遠?”
索妮婭不知不覺都退到昏迷的笛雅身邊,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現在要照顧她,不方便靠近你。而且你都出軌有女皇情人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分開比較好。”
“貪生怕死!”亞修痛心疾首:“真正的愛情不應該是休戚與共,同生共死,禍福同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與憂愁,都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的嗎?戀人你這樣辜負了我們的愛情啊!”
索妮婭聽得身體一震,喃喃道:“真正的愛情……”
“是啊,戀人就該互相扶持,不離不棄……”
“如果遇到危險就拋下另一方逃跑,那還能叫戀人嗎!?”
亞修十分感動:“你明白就好……”
“所以,我們分手吧。”索妮婭嘆息道:“這樣我們就不再是戀人,我可以心安理得拋棄你了。唉,真是短暫的愛情啊,我會懷念你的,到現在都不知道姓名的騎士閣下。”
亞修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沒所謂,因為他很快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脖子被玉臂環住,后腦勺再次枕在那讓人沉醉的溫柔——
“可以答題了吧?”
丹澤爾那不帶一絲起伏的聲音瞬間讓亞修嚴肅起來:“嗯,我最討厭在做正事時忽然閑聊的人了,趕緊結束這場木屋之旅吧。”
“選項一是完全可以排除的,我們到現在都沒有獲取到任何與‘傳教圣徒’有聯系的情報。在失憶的情況下,選擇沒有情報的選項等同于賭博。”
“選項三也一樣,不過……”
丹澤爾:“不過?”
亞修沉吟道:“在這些題目里,我們一共看見了四個跟妹妹(笛雅)相貌完全一致的人,但根據答案可知,她們四個都是不同的人。”
“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做出一個假設,”亞修調整了一下腦袋的位置,讓后腦勺充分磨蹭女皇的胸懷:“其中只有一個是真的,其他三個都是……模仿者?”
索妮婭聽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如果不是有意為之,絕不可能有四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亞修說道:“所以有一個肯定是最初的原型,其他人都是為了成為‘原型’,所以才刻意長成相似的模樣。”
“而且你們還記得妹妹(笛雅)第三題的答案吧?她祖母想讓她成為人間之神……假如跟這道題聯系起來……”
丹澤爾反應過來:“眼罩少女,就是最初的人間之神?”
“未必是。”亞修說道:“但她肯定擁有某種力量,以至于會有人為了繼承她的權柄,刻意讓后代子裔都跟她長成完全相同的容貌。”
“而這三個選項里,最有可能攜帶未知力量的身份是……”
亞修和丹澤爾都看向選項三:全知織主的福音化身。
哪怕沒有記憶,他們也能從這個名詞里感受到那股謎語人級別的偉大力量。
“但這個只是我的推測,里面全是水分,一點干貨都沒有。”亞修說道:“目前可能性最大的仍然是選項二。”
丹澤爾問道:“那你選什么?”
“我選三。”
“那我也選三。”
“這是不是代表我們擁有情人級別的默契?”亞修問道。
丹澤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什么人嗎?是愛思考的人,冷靜的人,博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