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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晦暗的夜空既沒星星也沒月亮,宛如永寂的黑暗降臨大地,仿佛能吞噬一切有色之物。
醫院營地的四周,分別矗立著四尊雕像英武的將軍、文雅的中年學者、慈祥的老者和清純的少女雕像們仿佛形成了光暗結界,外面是如淵黑暗,內部是明亮熱鬧的營地建筑。
醫院頂層的辦公室里,她看著地面的信徒們開始今晚的狂歡宴會,血腥死斗,繁衍交配,說書講古,游戲娛樂不僅僅是四柱神教的信徒,那些被俘虜過來的,崇尚禁欲的劫火術師,也很快融入其中,沒有絲毫抗拒。
沒人感覺奇怪,因為其他四柱神信徒在幾十天、幾個月、幾年前也是其他的追隨者,但一旦失去,他們瞬間就會被四柱神所吸引,拋棄觸不可及的理想,坦然接受醉生夢死的現實。
更別提這些禁欲的劫火術師,本就是最容易墮落的。他們以為是自己憑借意志力抵抗,抵抗劫火,卻不知道這本身就是劫火的影響,他們從劫火里得到越多,也被感染得越深,會逐漸變得艱苦奮斗、無私公正、微弱。
不過感染劫火這個說法顯然會引起反感,而換成抵抗劫火維持意志,卻能得到信徒們的一眾支持。在森羅大地的諸多教派里,劫火圣殿跟其他教派都不一樣,它沒有要求信徒全心全意信奉劫火,而是要信徒警惕劫火、抵抗劫火、審視劫火,卻反而成為凝聚力最強的教派,是神戰里最有力的競爭者。
然而,她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小焰白虎,以及辦公室里其他睡懶覺的們。
失去,就失去一切。
在這片長夜里,人只能靠兩樣東西保護自己,一種是理想,一種是或者其實是一種東西。
劫火圣殿,已經成為歷史名詞。哪怕繼承劫火意志的術師成為下一位,但那也不會是劫火,而是新的火焰。
在森羅大地上,絕大多數人都是落葉,術師也不例外,他們有時被劫火的風吹起來,有時被正義的風吹起來,吹到哪飄到哪,根本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如果風停了,他們也只能落到的土壤里,逐漸腐朽。
她沒再看下面的熱鬧,坐回辦公桌前,繼續辨別上面的四張卡。
片刻后,她確定這四張都是真卡。不愧是底蘊深厚的劫火圣殿,這些卡的價值,甚至比萬劫火還要重要,因為它們是「龍門陣購物卡」
這些無需身份識別,有效期限到9999年的購物卡,堪稱森羅大地的戰略物資,誰有這些購物卡,誰就能輕松獲取神代時期的資源
“你這個時間點哪來的購物卡”
聽到旁邊傳來問話聲,她微微一震,迅速將購物卡收起來,不過當她轉過頭看見不速之客就松了口氣“原來是你。”
“你應該說,原來是我才對吧”
一位文靜少女驀地出現在旁邊的沙發上,她合上手里的書,瞥了一眼沙發上躺著的藍焰松鼠,說道“初次見面,幽蘭薇瑟。”
“初次見面,另外一個世界線的我。”松鼠笑道“你好像比我年長很多。”
其他有些困惑地看了看自言自語的松鼠,又看了看沉默坐在椅子上的女術師,搞不懂現在是什么情況,仿佛陷入了某種錯覺。
“為什么我明明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聲音,語調,眼神。”松鼠說道“這可能就是真理派系令人討厭的地方吧。”
文靜少女點點頭“有道理。不過,你好像不驚訝我的出現”
“仔細算算,你應該是我見過的第24個我了。”松鼠說道“幻鏡龍好像有事沒事就會關注我。”
松鼠并不奇怪文靜少女的出現,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她成為術師的第一天,她就在房間里遇見另外一條世界線的自己,后來才知道這都是幻鏡龍的惡作劇。
每當幻鏡龍關注她,就會為她拉來不同世界線的幽蘭薇瑟。雖然絕大多數都能友好相處,至少能交易知識,但也有少部分是一上來就打。
雖然不同世界線的情報很難用來參考,但她們的知識卻是做不了假。或許是因為都是自己的緣故,她們交流術法知識的效率非常離譜,每遇見一位新的自己,她幾乎就能掌握一門新的術法派系。
雖然松鼠迫切想從文靜少女手里掏出新的術法知識,但她敏銳地聽出一點問題“你為什么會認為我這個時間點不該有購物卡”
文靜少女指了指焰白虎“你是不是剛從劫火浴場營地那邊回來,還成功奪走了萬劫火這些購物卡是來自劫火圣殿的吧”
“沒錯,怎么了”
“那我的世界線跟你挺像的。”文靜少女笑道“我以前也去了劫火浴場營地,但我沒打贏那個執掌萬劫火的人,自然也沒這些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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