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永遠是第三個人。
本來想讓李景開車自己的車走,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喝了一點啤酒。
雖然這時候酒駕查得還不厲害,但主要也不是怕被查,還是安全要緊。
李景走了之后,屋子里安靜了些。
陸長歌給她倒了杯熱水,算是捂手用。
“怎么了?”他有些不理解的發笑,“晚會都不去了,就為到我這里看著我發呆啊?”
“也不是。”顧星眠小聲的說,“我本來是想好要說什么的。”
“那你慢慢想。就先說說,為什么不去表演了?我聽蘇文音講,你練習得非常努力,那么多努力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刻嘛?怎么到了最后關口,反而不去了?”
說起這一點,的確是陸長歌沒有想到的。
他也沒其他事,就到沙發上坐下,準備慢慢聽。
顧星眠也在側面坐下,先解釋道:“我雖然沒有去,已經拜托了朋友代替我,不會影響到這個我參與的那個節目的。”
陸長歌相信,僅僅因為自己就讓那么多人的努力付諸流水這種事不是她的風格,這得很任性的人才做得出來。
“只不過……我聽裴團長講,好像你不去還影響到其他的什么。”
“其他的影響?”顧星眠眨了眨眼睛,小小的腦袋上大大的問號。
陸長歌看了之后提醒,“你最好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好像挺著急的。”
這某種程度上也是直播,一個節目跟著一個節目上。
不要弄到最后不好收場,到時候全校出名,出的還是不好的名就難看了。
于是顧星眠掏了手機,“我先開機。”
陸長歌:“……”
“喂,瀟瀟。是我。”
顧星眠聽著電話講了簡單一會兒,嗯了幾聲回應,最后說:“這樣的話,我更不可能回去了。”
陸長歌手指刮了刮腦門,“怎么了?是什么事?”
“就是和我想要讓你去看我表演,但你卻不去一樣的事。”
有點繞,
但還是很快明白了。
“有人也喜歡你。誰啊?你告訴我。”
“就是那個劉和,上次被你喝倒的那個。”
陸長歌好好想了一下,“喔,我記得他。所以,你今晚跑到我這里,意思不言而喻了。就是把他給急壞了。”
“我還急呢。哪兒管得了他。”
顧星眠抿了抿嘴唇,看著陸長歌說道,“我不是一個很懂這種事情的人。”
陸長歌笑著問:“哪種事情?”
顧星眠羞急,“就是……那種事情呀。”
“好吧,你繼續說。”不逼她了。
“從中學到現在,我就會讀書這一件事。有人說喜歡我,我也不敢去回應,總覺得在高中早戀是不對的,萬一被老師和爸媽知道就壞了。”
“哪怕是到現在,我也不是很會,都是稀里糊涂的。但是你……”
“嗯?”陸長歌看她停頓了一下,疑惑的發聲。
但是她好像又說不出來。
等了一會兒,陸長歌自己問:“你為什么不去晚會了?”
顧星眠答道:“我要是去了,你不就不開心了么?”
陸長歌倒沒想到是這樣,“畢竟練了這么久,也可惜的。”
“那我回去?”她聲音提了好幾度。
“那倒不用,讓那個劉和急著吧。”
這才是嘛。顧星眠含著笑意,害羞的眼神撇了他一下。
又慢慢說:“我知道,排練的事你沒有生我氣。你是覺得,只有你找我,沒有我找你。你一直不找我,我就一直不找你。或者就去干其他事了。”
陸長歌奇了怪了,“是自己悟性高。還是誰提醒你的?”
“是陳薈師姐告訴我的。我還是不太夠聰明,尤其這些事情……”
“喔,那我要感謝她了。她提醒的很對,有經驗就是不一樣。”
“我后來想了一下,我的確是什么都沒有做過。”顧星眠捏著小手指,聲音小小的說,“你跟我說那些話,我聽了即便心里歡喜,表現出來也是躲著的。”
“我以為你不樂意聽。”陸長歌加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