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導!你等會兒,我還沒和我朋友說呢。”
“你不說我來說,都拖了兩周了,連帶我也挨了好幾頓罵。”
青年一臉苦相,奔著茶飲店就過來了。
陸長歌在里面看到了大致的過程,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估摸著大概不是好事。
當然,不能影響他喝飲料,畢竟橙汁兒已經上了。
青年和鄭晚晚腳前腳后來到桌子邊上。
“哥兒們,有些唐突,請你先原諒。”
陸長歌偏了些好奇的眼神看著后面的鄭晚晚,發現她也是糾結痛苦著,有些用力的咬著下唇,也不看自己。
回過頭來,他微笑對這個青年講,“你說。”
“是這樣。鄭晚晚這小姑娘,干工作的熱情是有的,人也漂亮。我個人對她沒有偏見,而且剛進來時候我還幫了她幾次。”
“嗯。”
“但是,她熱情有,仔細沒有!干個活兒跟打仗似的,不是碰壞那個,就是弄壞這個,就兩周前,打壞一套骨瓷餐具,人那是高檔餐具啊,這也罷了,接著不久又打壞我們總經理一名貴的花瓶,哎喲,那玩意兒名貴著呢,比我都金貴,擦拭它的活兒都是專人負責的!”
陸長歌聽著大約知道是什么事了,他又看了看憋著不說話的鄭晚晚,捏著手的樣子委屈極了。
“值多少錢,她沒賠嗎?”
“賠了,一共十萬多,賠了三萬多,但這哪兒夠啊!還差六萬八呢!總經理氣得要告她,是我幫著求情,她也說一定會籌到錢,反正盡力的先保住這個工作。但是這籌錢……兩周過去了,話倒是有,就是沒錢。你不是她朋友嗎?幫忙想想辦法吧。”
陸長歌忽然有些想笑,這算什么呀,小事一樁,但很有意思。于是靜靜的喝著橙汁兒,一邊緩緩下咽,一邊緩緩咀嚼。
“不是,哥兒們你倒是說句話啊,六萬八對你來說是不是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長歌沒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不下去了,反正鄭晚晚就忽然有些崩潰,“車導!今天什么話也不說了,六萬八一會兒我就給你打過去!過去的兩周是我給你添了麻煩!”
她這么一生氣。
反倒叫車導的人變臉了,他開始陪著笑臉說,“晚晚,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那么多錢一下子拿出來有點小吃力,我這也是很努力的想要幫你啊。”
陸長歌忽然笑了,他問得很直接,“車導演?”
“啊。”
“你是不是喜歡我們晚晚?”
“胡說八道什么?”鄭晚晚先急了。
陸長歌擺擺手制止了她的話,“咱聽車導說。畢竟幫了你這么多,幾句話還不讓人說么?”
青年之前挺能說的,這會兒帶了些猶豫以及戒備,疑惑的講,“你不是她男朋友吧?”
“我不是。”陸長歌繼續手掌墊著下巴優哉游哉的回答。
“那你問這個干什么?”
不想回答?
陸長歌也有辦法,“如果連表達的勇氣都沒有。晚晚姐是不會瞧得上的。”
鄭晚晚不知道這家伙在玩什么把戲,但她更聽不下去了,靠過來裝樣子推了推他,“長歌,你別玩兒過頭了。”
“車導。我這朋友有些不正經,反正你別當真,錢的事……”
“晚晚,我覺得他說的對。我……是對你有意思。”
“啊?”鄭晚晚腦子亂了,這都什么跟什么?
不是錢的事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