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晚晚的困難在于,她正式接手了這家工作室之后便把之前不喜歡的項目全部撤了。
什么拍個商業廣告,掙兩三萬塊錢這種活兒也拿回來干?開什么玩笑,對她來說這就是烏煙瘴氣。
從她的角度來說,這是有道理的。如果真是從零開始弄一家工作室,她也不可能去接這種東西。
為了這么點兒錢,得看甲方爸爸露出惡心的“甲方嘴臉”,干著“甲方行為”,提出“甲方要求”!
如果是這樣,那有什么意思?干脆回家當個混吃等死的富家女好了。
她準備要干自己的事,當然就會和世俗撞上,然后產生各種不適應的現象和結果。
比如說,有不少員工陸續離職:我就會拍個小廣告,那怎么辦?
還有私下里對她下達的指令表示不理解的。
爆發點在于,原先想要留在工作室的黃啟磊那一幫人,基本也都走了。
總的來說,就是對她的想法不太認同。
這令鄭晚晚感到痛苦,這些人不是家里面的阿姨、管家,哪怕她任性驕縱一點,基本都會滿足她。
出了家門就不一樣了。很多人就表示,你這尊神我伺候不了,大不了我不伺候了可以吧?
社會主義新中國在2000年就基本小康了,在北京還能餓死不成。
所以鄭晚晚的工作開展的不順利。
就連蘇文音……如果不是因為陸長歌,估計也要走了,跟這兒感覺跟浪費時間似的。
一個小女孩,在與社會接軌的過程中顯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倒顯得有些可憐了。
想和媽媽說又害怕她擔心,和爸爸說……算了吧,說不定還會被冷嘲熱諷一陣。
最后,好像也就剩個陸長歌了。
可惜,短信、電話、qq,全都沒有動靜。
偶爾忍不住了,也會在和蘇文音聊天的時候問:“陸長歌那個家伙,在學校都干嘛了?”
蘇文音覺得奇怪,這種破事,你有功夫問我,直接去問他不完了嗎?
想了想。
蘇文音說:“應該是在認真學習吧。”
必須得這么說,陸長歌對得起她,她也得對不起陸長歌啊!
不然叫什么朋友!
“他會認真學習?”
“是的。”
“可是現在都放暑假了啊?”
“鄭小姐,你問的是在學校。放暑假不在學校了,我就不知道了。”
鄭晚晚直接蚌埠住了,好像還有些無法反駁。
“估計是不干好事。”鄭晚晚這么想著。
反正那也不是個正經人,怎么可能干出好好學習這種事?
所以從最前面,蘇文音回答的她就不相信,但也沒有太過為難,“我知道,這混蛋對你不錯,你不想說壞話是吧?”
“晚晚小姐其實蠻聰明的,也很善解人意。”蘇文音在此刻是感受到的。
其實鄭晚晚做事情也是很認真的,比如說真的要為她拍的所謂反應人間真情的東西寫一首歌,有感情的歌,那么不管是編曲、錄音棚還是各類東西,她都會一絲不茍的準備且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