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玥道,“八號樓那里很熱鬧,來了不少人,老爺子知道了,會不會怪你?”
柳高搖了搖頭,“我哪敢泄露老爺子的行蹤,本身老爺子過來也沒有保密,家里人是知道的,老太爺也心知肚明,這種事總是會有,有想來投機的,認為哪怕是留下個印象,都會受益無窮的……但其實這些人應該不多,都知道老太爺是什么人,想走這種途徑,只怕就要無功而返了……我看大多數,其實是為了陸煒來的。”
趙玥道,“我聽說八號樓那邊有秘書處的,有廳里的,恐怕都是老太爺在這里,背后的人不好出面,只能找人牽線搭橋……都想搭上陸家這豪門的橋?”
趙玥又看向了遠處那一對男女的身影。
自家老婆的一舉一動都落在柳高眼里,他緩緩道,“要說陸家……‘陸總經理’可真是一號俊杰,如今已經是最年輕的部級央企總經理,素有‘東南龍’的綽號,他的杰出事跡在于東南石化產業項目的推進工作,堅持煉化一體,園區化集約化發展,引導很多龍頭項目落地,在東南相關產業建設大局中一力扛鼎,正是一顆新星冉冉升起。要不怎么說豪門呢,‘陸經理’足以引領陸家一脈,越走越順,后面版圖,不可想象。據說當年老太爺其實就看好他,想納入作為女婿,只可惜陰錯陽差。”
柳高不失遺憾的道,“先不說冉冉上升的陸總經理,他的兒子陸煒,也是前途無限,少年時期就出類拔萃,以前在景山那邊作為鄰居的小孩多了,但沒看到哪些個孩子能入老太爺法眼,這個陸煒就頻繁搶眼,每次來和,老太爺都拉著他讓他陪著下棋,一起釣魚,甚至北戴河療養游泳,都帶著他,老太爺沒怎么留過誰家小孩在家里吃飯,可是陸煒哪次不是姜家一個桌子上的座上賓,別說我了,就連老太爺親弟弟的子嗣都沒這份殊榮。
說起來這陸家的子嗣還真不賴,陸煒進了清華園,后來又去了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院,畢業后作為特殊人才回國,進入政府,如今已經是南陽縣副縣長,換其他人,能夠在這個年齡坐上這樣的位置,國內恐怕數不出幾個來。未來成就,陸煒比他老子,只高不低。”
趙玥聽著柳高說得目眩神迷,對于他們來說,雖然身處姜家邊緣,身家豐厚,但如果說起陸家這樣的“豪門”,也是只有眼羨和高川仰止的份。
柳高伸出手指骨節,輕輕敲了敲桌面,身子往前俯仰,他老婆趙玥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些,聽他聲音低沉傳來,“老太爺來川療養,連自己女兒都只是通知見一面敘話就是,偏偏指定了在蓉城參會的陸煒過來相陪,這還看不出他對他的偏愛?恐怕對自己的親兒子,都沒這么好……也豈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人為的制造提供與紅芍相處的機會么?”
趙玥想了想,道,“可我看,紅芍未必有這樣想法,你還說以前紅芍小女生的心里,是有崇敬的這么一個大哥哥位置的,但為什么這次我看不出來。”
“小女生嘛,難免會有些矜持,以及,還想不到那里去吧……”柳高搖了搖頭,笑道,“但結果是必定的,這也符合兩家人的期望。”
柳高嘆了一口氣,深深道,“其實你分析一下,就知道這一步,是姜家必須要走的。如今的姜家,二代和三代人的布局,根本沒能撐起來,就不如陸家那樣后力十足,看魄力看格局,陸總經理已經表現出極為讓人激賞的資歷,未來很可能就是時來各方皆同力,很能拉攏一大批人心,人心向處,那威望之盛,我們姜家里面,無一人可以比擬。表哥走學術路線,可能到頭了也只是在學術上有所貢獻。表姐有能力,是巾幗,但問題就在于是女流,‘巾幗’這個詞說來好聽,但也代表著天花板和缺陷,表姐夫有能力,政績四平八穩,就缺乏爆發力,未來或許有一番成就,但卻做不成我們姜家乃至依附姜家的人們的領軍人物……”
停頓了一下,柳高深深道,“老太爺的身體,畢竟已經不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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