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溪的那棟倚河小樓之中,陳慧妍就著目前蓉城發生并進行著的事情,對姜越琴拍手稱快。
“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火爆脾氣薇薇,在那種場合下,堅定不移的推動打黑除惡,這是何等的政治覺悟啊……我看好你,這種直言不諱,正邪勢不兩立的意志,我覺得你以后能走到的路,不可限量啊,就等著你掛帥那一天……”
姜越琴笑了笑,“又在胡亂捧殺了。”
陳慧妍道,“這可不是捧殺,這是順應人心,先前雷偉那群人已經搞得是烏煙瘴氣,風氣也大有問題,雷偉雷偉的名字,以前就是如雷貫耳,誰敢招惹,現在你看,真是墻倒眾人推,可見之前他們是多么天怒人怨。我聽說他們伙同貝拓公司的王立剛,壓一些廠子的事情,這可是妥妥阻礙社會生產力的進步啊。”
“就你是一套套的話。雷偉這樣的人倒下,是好事,”姜越琴道,“雷偉集團構建的過程中,相關的問題,能不能得到撥亂反正,能不能得到教訓,這才是根本。”
陳慧妍笑吟吟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回那個伏龍公司,是不是算最大的得益者……我聽說,紅芍的那個同學,家里就是伏龍的吧……”
姜越琴臉上原本還有的笑意,漸漸的收斂了。她盯著眼前仿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好友,“你什么意思?”
陳慧妍連忙搖頭,笑道,“哪敢有什么意思……就是想知道,你這位英明神武的主母,接下來會怎么處理?”
“我們家這朵小花,也長大了,有自己的判斷,我說過了,很多事,我是不會干預的……不過,我倒是想見見這個叫程燃的……”
陳慧妍微微愕然,“你的意思是?”
“紅芍不是會請一些朋友吃飯嗎……”姜越琴停頓一下,“到時候請客,就到家里面來吧。”
陳慧妍恍然,再看姜越琴的時候,發現自己這位自學生時代就風風火火的閨蜜,眼簾微微半閉,內里的眼瞳,閃爍而瞇聚起光芒。
這樣的神情,她曾經在很多時候見過。
那是她們當年一整個輝煌的大學時代,曾經在民主評議會上可以大小事舌戰群儒,無人是其對手的姜薇。也是因為看不慣那些宣稱著要“嫁雞嫁狗也要嫁出去”,“爭先恐后搶公派”,視能出國就高人一等的人,捧著紅寶書看了三個月后,托福和gre考了當年最高分一句轟動的姜薇。那還是托福600分制,gre2000分制的年代,而就在當時一片轟動之余,無數外國高校對她拋來橄欖枝的時候,她卻將過來洽談的招考人拒之門外,概不接受那些旁人看來高川仰止的國內高校,驚掉了一地眼球……
這就是當年學校里最傳奇的姜薇,如今這個陳慧妍熟悉的老同學兼好友,這個時候的目光,就是和當年如出一轍……
那是戰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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