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重生者，程燃應該有自己的覺悟，那就是踏踏實實搞建設，低調務實求發展。
本身天行道館這種事物，就超出現階段范疇，程燃一直作為幕后老板隱匿，更方便不受束縛的大展拳腳。
然而面前的老姜只是初來乍到就直接一句話就點破。
這讓程燃很有一種“說好的扮豬吃老虎還玩不玩了”準備掀攤子的郁悶。
看著程燃的表情，姜紅芍笑，“之前我一直聽說，秦芊在天行道館做兼職，但她對你的態度，卻也在那段時間為之改變……第二點，你說是謝飛白開的，據我對他的了解，我認為他沒有眼前這樣的能力，更何況你一來，他就說我們全部免單，憑什么呢？他性格中確實有直爽的一面，但如果作為老板，誰關系好誰帶朋友來就免單，他能開起這樣的店嗎？天行道館這么有名，不該沒有不能打破的規章吧，唯一能破例的，可能只有一點，那就是是老板或者和這里最大關系的人到來了。其余他一些想掩飾的表現，也顯得很突出了。”
“我剛剛試著試探你一下，現在看來，可以確定了。”姜紅芍一笑。
“要不要這么聰明？”程燃道。
“也不一定啦，如果我不是了解你，同時了解你身邊的人。這些也猜不到的啦。”姜紅芍說著，突然停住了，一副自己好像做錯了眼巴巴樣子，“我是不是不該直接說出來，然后讓你來揭曉？順便我還可以說一聲‘哇！程燃你好厲害！’”
“你免了，你去給我坐著，你是來拆臺的吧！”
姜紅芍笑著問，“開這么大一個地方，肯定花費不菲，你哪來的錢啊？”
程燃心頭嘆了一口氣，知道眼前這地步，也沒有必要對老姜隱瞞下去了，而且以兩人的關系，這些也是可以告知的。
“知道桌游三國殺嗎，我的第一桶金，那是我畫的。本來是打算做出來過年和家里兄弟幾個玩玩，后來發現居然能賣推廣出去，就這么不知不覺做大了。”
意料之中姜紅芍并沒有半點意外，點點頭，“嗯……這個我猜到了。”
程燃微笑，“是，猜到天行道館是我的，就可以通過一樓的主題咖啡館順藤摸瓜吧。”
“倒不是因為這點……”姜紅芍搖了搖頭，“之前不知道天行道館的時候……就大致猜到了。”
“嗯？”
“里面不是有姜紅芍這個人物嗎……和我很像啊……最主要的是，初中畢業前夕我們不是一起畫過海爾波普彗星文化墻嗎……每個人做事都會有自己的風格，你的文化墻風格那么突出，偏向于用細致的筆調和寬廣的色彩來展現構思，突出層次感，盡可能多的渲染細節，當時看到桌游人物卡片那種如出一轍的畫功，我就猜到是你做的了。”
程燃釋然，他來自未來的見識對于那種構圖和繪畫的手法，在這個時代里面本身就是所不曾見的，和現有的漫畫風格又不一樣，完全是自成一脈，那么老姜認出來并不意外了，倒是他一直以為她不知道才是一廂情愿吧。
程燃疑惑，“那你在這之前怎么不直接說出來問我？”
“三國武將姜維之女姜紅芍人物形象和模特本人相比那么栩栩如生，都那么美，這是帶著感情畫的啊……”姜紅芍輕輕仰了仰頭，“我以為你暗戀我，萬一戳破了你沒面子怎么辦？”
“！？”
搞半天你在想什么啊！
“你是在變相夸獎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