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可以想象得到在姜紅芍母親和家人那邊,肯定沒什么好印象。
而姜母在雷偉事情上支撐程斌的調查,這是對公,在可能擾亂蓉城正常經濟秩序,蓉城社會毒瘤的威脅上面,發出自己的聲音,推動雷偉案件的落實,打擊蓉城省內盤踞的這些黑惡勢力。
在這種事情上支持他程家,但這并不代表著她個人對程燃的態度。
而可能明天的聚會,以姜母的強勢,就會借助這次家宴,對他程燃展現出態度。
圖窮匕見的鴻門宴啊。
……
“今天過來做菜的銀杏酒樓主廚,那里面吃得萬兒八千的,經他的手才值這個價。”陳慧妍笑著端了一盆剛洗好的水果出來,擱在桌上。
姜母伸手取了枚葡萄,道,“本來我們也可以做的,何必勞煩別人來幫忙。”
“得了吧,就你和靖平的廚藝,嘖嘖……我是為今天來的客人們著想,人家說怎么能做出一桌好菜?是要有一點天賦,帶些緊張慌亂,繼而轉化的鎮定,還應該有下料的謹慎,漂浮的油煙和一顆想要做出好事物的心,不帶著感情,就像是人生一樣,做出來的東西是沒有靈魂,干焉寡味的。”
陳慧妍笑,“還有啊,怕人說你?放心,趙主廚是我老朋友了,今天他休息,不在職,再說了,平日人家就是給再多錢也不會來的,管你天王老子,人家不為權貴折腰的,話說回來,去銀杏想吃到他做的菜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趙師傅今天就是看我面子……為朋友過來而已。”
“這么說你面子真大!”姜母微笑,“是不是更想說被你折服了,拜倒石榴裙下?”
陳慧妍故作詫異,“正常事件,很奇怪嗎?”
已經有客人先來了,李靖平正和人在外面的臨河小院里,于低矮灌木叢圍起來的花園桌子前,曬著太陽,喝著茶閑聊,時不時傳來一些笑聲。
陳慧妍目光從那邊回過來,看向姜越琴,眼底浮出一絲促狹來,“話說回來,老駱,老高,還有魏中鴻,都是老朋友了,只是這次怎么你這么積極的把小孩們一并叫過來了?”
陳慧妍看著姜母,后者面部沒有半點波動,把面前的葡萄剝了皮,她的動作很優雅輕柔,但是撕葡萄皮的手法卻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剝葡萄的力度也恰到好處,竟然是沒有一片皮斷碎的,很快一顆幾近透明的葡萄就剝了出來,她放嘴里,“都是些不錯的孩子,讓紅芍他們可以一起相處相處,見見別人的優點和長處,和優秀的人交朋友,可以照鑒自己。”
陳慧妍盯著姜母,笑了起來,“得了吧,老姜啊……憑我對你幾十年的了解,這不是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就跟咱們大學時那個自詡不凡,卻拿給你整得尊嚴掃地,往后見著你都繞道的那個學生會主席一樣……”
“我看你是……要打散他的鋒芒和銳氣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