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合攏,收好,拿在手里,謝飛白晃了晃,“這些東西,我就是參考一下。僅限參考。”
那表情是,以后我要是自創了一套打法,可不全是你的功勞,那是我天生就是當將軍的材料。
……
對于現在的謝飛白來說,應該迷茫。家里給了他南州分公司30%的股份,卻從未有人說他該做什么,又要怎么做。
“謝飛白那事,謝老板你是不是在給我挖坑?”
謝侯明打來的電話中,程燃跟他暢爽的聊了會天之余,便帶著打趣的語氣說起這件事情。謝侯明在私底下被下屬稱作謝老板,程燃覺得叫他的這個“綽號”,更來得順口一些,兩人間的交流,更暢通無障礙一點。
“謝飛白其實有很多去處,可以去國外鍍金……跟很多人給我建議的那樣……但我覺得,沒有意思。在國外與其誰都管不了他的放任他‘鍍金’,我覺得不如送到南州來,有你給他做靠背更來的實在。”
果不其然。這是真的在打自己的主意。
“你搞那個天行道館,很有意義嗎,我聽蔣舟說,從單純的國內第一家主題咖啡模式,開成網吧咖啡為一體的網咖模式,生意火爆,然后再往上,就成了概念車庫咖啡創業基地了,結果你還就順勢而上,聯合車庫咖啡的一群人,做了個藍點linux,跑美國上市了,我看了報道,國內第一家,造了五個億萬富翁。這些……然后炎華的‘住宅改革運動’,最早是你出的概念吧。”
謝侯明在那頭這么說著,梳理出來的,大概也有看著程燃這山還有一山高的某種代入感。
于是這代入感落在謝飛白的身上。這小子就悲劇了。
這已經不是考試成績的事情了,這是別人家孩子的2.0版本。
“那么既然是你提出來的,誰提出誰解決,炎華的“住宅改革運動”,在南州就是個臉面和窗口,謝飛白這邊,他的人生也該有規劃和責任,若是能擔起南州炎華公司的股份,那他就做能擔起來的事情。做不到,那就掛個名頭而已,不指望他這方面的作為。”
程燃明白了。這是想要謝飛白,在這些目光中,掛上一個“少帥”的名頭。如果能闖出來,那么南州就是他破繭的舞臺,謝大將軍的試煉場。
程燃想了想,“是不是太著急了,他畢竟才上大學。大學,廢了?”
“他那個學校的事情,不必操心。校方那邊聯系好了,他就是這幾年都不怎么去上課,畢業證也不會給他落下。更何況,怎么才算不荒廢大學,你以為他在大學就真的老老實實讀完學業?我了解他,這小子見過你的那些事,不會消停的。
那么就讓他去做吧。”
關鍵是,讓他去做這種事,是不能我跟他說出來。反正都自己老漢給兜著,做事怎么可能破釜沉舟?
我要告訴他的是,東西,自己爭取。爭取不到,那這一輩子,你就吃好喝好。
至于理想。
那是高尚人才配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