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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晚上程燃被一輛車送返科大,還沒有進寢室,到宿舍樓下就有認出他的人上前,“程燃!這幾天都沒見到你,沒什么事吧?”
程燃搖頭,“沒事沒事……”
“我還聽人說天行社審查出了問題,聶川師兄他們的團隊這幾天都人心惶惶的,所有手頭上的事都停了,你們這是得罪誰了?”對于學生來說,大學平時的印象是海納百川,包容的,是寬松的,好像你在這里做什么都可以。但如果真的高校上層行政力量動用針對起來的時候,即便被針對的不是他們,但也能隔空感受到這種關乎你前程的高壓。
“沒有什么大事,謝謝大家。應該能順利結束。”
“沒事就好……反正有什么要幫忙的,哥們兒說一聲。”有人道。
有這樣仗義關心的,當然也有冷眼旁觀的。
至少此時和程燃這邊湊過來關心詢問的人涇渭分明的,就有另外一群站在對面女生樓前往小吃街的交叉路口的人。
是和楊牧一起的一群,看著程燃返校,聽著他在那邊隱隱說“沒事”。楊牧“嗤”的冷覷一聲,跟身邊人道,“走,吃烤串喝啤酒去……”
一干人響應。
楊牧領著人走在路燈下,前方迎面回宿舍樓的不少女生都紛紛讓開一旁,看著他們大搖大擺過去。面對這種吸引激聚一干女生目光的行為,楊牧一行大多都感覺自己這么呼朋引伴,身邊一幫兄弟在畔,相當的有范。
同時楊牧更覺得相比起程燃如今境遇的陪襯,這大學生活,陡然有滋味了起來。
有人隕落,有人才會升起嘛。
程燃一回寢室,寢室之前給他打了幾個電話的三人有的直接把鍵盤丟了,有的正在泡腳的嘩啦腿從水里拉出來,在床上的僵尸般跳起來。
“臥槽,程燃你去哪了,一走就是幾天!院長來找過你,石老師也找你,我們給你打電話你也說在外面,還以為你被綁架了。”李維道。
“我不是說了有朋友來南州辦事情,我去陪同嗎。”程燃笑道,把背包丟床上。
“那么聶川師兄他們工作室那邊怎么樣?學校看這樣子,好像還沒過去啊。”老郭問。
王新博道,“你不知道,天行社內部現在也有很多人問情況,我當然不能慫啊,說一切都在掌握。我是根本不敢說你不在學校,否則對人心的動搖更大。”
“這話你倒是說對了。”
程燃笑道,“一切都沒偏離正軌。我先去洗漱,累了,早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