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諸位郎君有所不知,聽趙某細細給你們講來。”
趙弘均想起還在飛狐縣,便是把劉邙、二高之事講給幾位公子哥聽。
“.......耿兄弟那時候,就什么都沒有,硬是靠一張嘴從劉邙手里弄來了銀兩,賄賂本......在下當時也明白他用心良苦,便順他計劃更換了田契........”
“還有二高一事.......那真是一步一算,文文弱弱的人,將兩個武藝高強之人耍的那叫一個團團轉,弄得最后怎死都不知道。”
船行駛回去的途中,船艙里眾人都安靜的聽著胖縣令頗為神氣的講起那兩件事,好像全程都在場似得,說的一幫公子哥驚詫不已,他們不是沒見過聰慧之輩,但想這般行走刀口,還是什么都沒有的文弱之人,那就不一樣了。
船只靠岸,耿青也被叫醒過來,舒服的走出船艙伸了一個懶腰,下船時,見眾人看到他的眼神古古怪怪,摸了一下臉,“諸位這般看在下,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妥?”
“無事無事,臥龍先生快些回去歇息,明日我等再來尋你。”
回到碼頭,時辰已是不早了,張懷義、李堟、李復、趙暉等人頗有禮節的抬袖拱手,一一過來告辭一番,乘了自家馬車駛離了這邊。
“他們這是怎的回事?就算知曉劉達死了,也不至于這般恭敬,等等,臥龍?”
上了馬車,緩緩駛離時,耿青問去對面的趙弘均,后者嘿嘿笑起來,伸手撫去下巴幾縷短須。
“本縣將你之前事跡告知了他們.......”
還未說完,視野那頭,拳頭就打了過來,砸在腦門上。
外面駕車的大春聽到動靜回頭,就被耿青呵斥一聲:“好好駕車!”隨后,里面又是一陣呯呯呯亂響,過得片刻,才安靜下來。
耿青揉著發疼的手掌,狠狠瞪去對面:“二高那事,不是說好不告訴他人,怎的拿出來亂講,犯上官,可是大忌。”
嘶~~
那邊,胖縣令深吸了一口氣,鼻青臉腫的捂著嘴角,抿著茶水:“我這是給你養名,有了名兒將來才好做大官......嘶,疼死我了。”
“你沒聽過根基不穩名氣越大,死得越快?”
耿青擺了擺手,懶得繼續說下去,養名他如何不知,但眼下年紀小,根基淺薄,名頭越大,越容易出事,這種時候,就得好好學漢末時的賈詡,等到手里有人、有權的時候才是養名養望。
算了,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但愿那些二代們沒事別往外亂說。
他盡量安慰的想著,隨后,外面傳來大春一聲:“到客棧了。”
耿青叫上胖縣令一起下了馬車,回到房里,耿老漢已經重新坐上輪椅來回刨動,見到兒子回來,急忙叫過來,問了一些那人的事。
老兩口多少知道這兩三日兒子都在對付那人,“柱子,那人怎樣了?”
“已經沒事了。”
耿青拿了桌上的瓜果,剝了皮,將果肉塞去嘴里,笑著邊吃邊說道:“銀子自然全部拿回,還白得了一些三家店鋪,反正那人手上也不干凈,不拿白不拿,至于人嘛,放他走了,實在榨不出油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