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的李存孝還停留在離間計上,但到底如何,根本想不透。
酒席并未吃多久,今日還是耿青大喜之日,李克用就不再多逗留,先去飛狐縣下榻,待過兩日再過來求教,說完拉著還想留下來多說會兒話的李存孝,匆匆忙忙的出了村子,去往飛狐縣,大抵是心里已有了計策,先記下來,以免之后遺忘。
“可算是走了,老子今晚還要洞房呢......”
喝了不少酒,耿青走路都有點飄,眼下院里的狼藉也不想理會了,朝一幫哄笑的女人聲音里,搖搖晃晃的進了新房。
推開貼有囍字的門扇,坐在床沿的巧娘驚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朦朧的看著進來的耿青,見他步伐蹣跚,連忙上去攙扶過來坐下,又倒了清茶。
“夫.....夫君......今日就不洞房了吧......巧娘服侍......你睡下。”
巧娘心跳的飛快,看著丈夫將茶水喝下,攙著他過去床上一一將衣物脫下來,正使勁拉下鞋襪,身子陡然輕巧的飛了起來,還未反應過來,人就被抱到了床上。
燈火之中,四目相對,巧娘目光變得都有些迷離,紅唇微微張合,喘起了粗氣,聲音軟綿綿的。
“夫......”
聲音剛出口,耿青貼近過來,摟著她腰往上一攬,嘴唇貼在了一起。
巧娘心跳的快要喘不過起來,卻又舍不得推開唇上那種奇怪的感覺,眼底泛起水霧般的東西,手反而摟上了男人的肩頭。
過的好一陣,耿青放開她,貼著臉頰輕說道:“今晚過后,你就是我耿青的人了。”
巧娘呼吸急促,眼里水光光的,聽到這話有著說不出的踏實,抵著男人胸口,輕輕‘嗯’了一聲。
“巧娘,以后就是夫君的人......只要不打屁股。”
想起第一次的見面,那樣的夜晚,耿青笑了起來,巧娘面紅耳赤,緊張的捏著床單,拿頭抵他,又輕聲道:“夫君.....熄燈了吧。”
“嗯,等會兒讓我來吧。”
耿青吻了一下女子額頭,從床上下來,桌上的紅蠟隨后吹滅,院落里,頓時漆黑一片,變得安靜。
黑暗里,偶爾響起一兩聲窸窸窣窣的動靜,隱約還有奇怪的話語從房里傳出。
“唔......夫君.....有些疼......什么東西進來了......好奇怪......”
“別亂動啊.....”
“夫君......妾身沒有......動......”
“怎么有毛毛的東西......”
“夫君羞死人了.....”
“哎哎,不對,是一條尾巴.....我草,是小狐貍......”
不久,有噼啪的動靜在屋里詭異的響起,窗欞又亮起火光,剪出的人影拿著什么在里面四下追趕。
房門吱嘎一聲打開,透出的燭光里,一團紅影唰的沖出,張合著長吻,在砸來的物件里,撒歡的沖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