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炎他們想象中的位于潮流時尚尖端的音樂公司不同,一扇巨大的鐵門以及連門鈴都沒有的廢舊倉庫似乎就是周博所說的錄音室。
周博并不驚訝一旁三人的反應,直接上前從地上拿起一個被鐵鏈焊接在鐵門上的鐵錘,大力的敲打鐵門,鐵門發出了沉悶的哐哐聲。
很快在這種物理敲門下,鐵門上的一個窺口被拉開,隨后一個帶著黑眼圈頂著爆炸頭的年輕男子懶洋洋的朝著外面看去,在看到周博以后才晃晃悠悠的把門打開。
“你們真是不怕猝死啊,老趙。”
進門后看著打著哈欠的爆炸頭,周博忍不住開口說道。
“沒辦法,昨天有個家伙錄得歌,要修音,所以大伙都忙的比較晚。你們要喝點什么?”
“不喝了,你先去睡會我跟我哥們先去錄音室那邊找找感覺,等到正式錄的時候在叫你。不然我真怕你到時候猝死。”
周博拍了拍爆炸頭的肩膀笑著說道。
“行,那我就先去睡會了,有什么事隨時叫我。”
說完爆炸頭趙俊便打著哈欠,朝著沙發走去。
“進來!都進來!看看怎么樣我沒坑你們吧。”
很快周博便帶著三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間錄音室。
這是個標準的錄音室,外間是控制室,有調音臺、椅子、沙發和一些雜七雜八的設備,里面套著的小間就是錄音棚了,兩邊能通過很厚的玻璃互相看見。
周博將所有燈光打開后,推開了錄音棚的門,示意蘇炎進去。
“急個屁啊,先把譜子搞出來再說。”
看著有些猴急的周博,蘇炎也是無奈的說道。
聽到蘇炎的話,李牧也是連忙從包里掏出了中性筆以及五線譜。
對于一個玩音樂的內行來說,要還原一首聽到的曲調并把它從五線譜上展示出來并不是難事。
頂天就是在找調子的時候錯幾次,但是找著找著,也就找準了。
對于蘇炎來說,這件事的難點在于,現在他可聽不到現成的歌,一切的曲調,都只存在于記憶里,所以只能通過對記憶的捕捉,甚至自己隨之哼唱起來,然后再通過吉他的發音,來進行一次次的校準。
有著周博三人的幫助,很快譜子便被搞了出來。
蘇炎拿著譜子走進錄音棚,將譜子放到譜架上。
“準備好了嗎?好了的話發個信號。”
錄音棚的喇叭里傳出了周博的聲音。
蘇炎哼著歌找了找調,簡單熟悉了一下站位,和麥克風的收音,位置便對著控制室的三人比了個ok的手勢。
對于這首歌蘇炎也是私下里練了不知道多少遍,不過怎么說呢,有的歌曲不同的人來唱會有不同的感覺,蘇炎雖然也可以唱得不錯,但是無論如何也唱不出人家原唱的那種感覺,畢竟風格和感覺這個東西實在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不過無所謂,只是小樣罷了,大不了到時候找專業人士來嘛。
結果試錄剛一開始,周博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蘇炎在里面唱的相當的投入,仿佛是找到了在ktv當麥霸時的那種感覺,但是唱完后摘下耳機看著玻璃窗外的周博一臉的無奈,以及李牧強忍著的笑,蘇炎打開門出來問道,“怎么了,有問題?”
周博有些無奈的看著蘇炎說道,“蘇總,這錄音室和ktv唱歌不一樣的,你這沒有技巧全是感情的唱法在錄音室里唱出來實在是難頂啊,而且你的音準和氣息控制的也有點太差了吧,我們三擱著都能聽到你那換氣聲。”
蘇炎聽完后一臉的難以置信,要知道當時跟穆瑤唱歌的時候,穆瑤可是說他要是去做歌星完全可以成為巨星的。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說話越不可信。
“唱的...很難聽嗎?”
周博認真的看著蘇炎,“不是難不難聽的問題,如果不是在錄音室里,我敢說你唱的可以甩胖子至少十條曼哈頓大街,但是在錄音棚里...算了,你自己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