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些庸醫,居然認為他身體非常正常,沒有異狀。
羅陽唯有嘆息,明明就是面癱,天下居然無人能夠診治?
還是說,這張臉,真就是不詳唄?
隨著長大,便進入了羅瀚學府,誰知發生了一系列詭異的事情。
還有那一次的黑暗動蕩,他正在學府外閉關,努力沖刺著四合武皇的境界桎梏,等到他狂喜睜開雙目走出時。
外面已經匯聚了大量學子,莫名其妙就圍過來高喊著他的名字。
一頭霧水還不算,接下來任何詭異的事情,只要發生,都全部歸咎于他的頭上!
什么圣梯顯露,靈氣爆發,霞光迸濺,異象層出不窮,皆是如此。
搞的這些年過去,如果不是清楚自己身上的厄運,以及這張臉的‘不詳’。
他甚至真的會以為,自己乃是氣運天子!
眼下八荒勢力都有強者前來,欲要將他收入麾下,這要是日后露出了破綻,豈非是人頭落地的局面?
心急如焚,惶惶不可終日。
這時,洞府外廊道上,走過來一道身影。
“首席,府主讓我們準備準備,馬上就要進行結業大典了。”
來人名為牧子歌,是他的結拜兄弟,兩人當年共同進入羅瀚學府,已有兩百多年的交情。
“我這就去收拾一番。”羅陽說著,走回了洞府。
有些時候,他真的很想告訴自己的兄弟,那一切真相。
然而面癱這個秘密,實在難以啟齒。
牧子歌站在原地,等候著羅陽,神色頗為悵然,心中更是倍感唏噓,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
這座亙古學府,迎來了離去的時刻。
“終究是茍不住了,只能換個地方繼續茍。”
牧子歌不知是何等滋味。
他出生在一個莽荒領域,毫無人煙的地方,祖爺爺告訴他,出生那一天忽有天象降臨,引動蒼穹波瀾。
很有可能是身上,具備著某種不可想象的天資。
于是他便聽從了祖爺爺的告誡,在滿是兇險的武荒世界內,需行茍道。
這一茍,就是兩百多年。
為了能讓自己的棲身之地,不被外界摧毀,他好幾次冒險出手。
誅殺了禍亂水妖,拍死了幕后黑手。
更是有很多次,他都凝聚出了圣梯,嚇的他不敢繼續修行,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鞏固著大至尊圓滿的境界。
每當圣梯顯露,強迫他必須晉升時,他都趕緊重新堵上桎梏,好久好久不敢出門,以免異象突顯。
周如復始,一次又一次。
“爺爺,我活的好艱難啊。”
牧子歌太累了,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沒有一個絕對的大背景罩著他,那么無論加入何等門派。
最終的結果可能都要遭殃,畢竟武荒之大,無法揣測。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具備著何等天資,又是否會被他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