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
他把這個消息悄悄告訴老瑞德,兩人坐在一起小聲聊天。
“我不知道現在自己什么心情,有激動,可又有些悵然,當年我很愛我妻子,我只是不擅長表達,她總是抱怨說我陪她時間太少,說起來是我害了她,我的脾氣害了她,唯一不同的就是不是我開的槍,其實在監獄這段時間,我除了感覺冤枉,心里還有一點點贖罪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懲罰吧,讓我在這里待了7年,懲罰我在那段婚姻里的過錯。”
老瑞德微微搖了搖頭。
“我不認為你妻子的做法正確,享受你工作帶來的金錢和福利,卻忍不住寂寞去找小白臉,這是一種無恥的行為。”
“你不是殺人犯,也許你不算個好丈夫,可以后悔,但你沒罪,不應該待在這里。”
安迪有些默然。
轉頭看看老瑞德,“如果有機會,我幫你假釋出去?”
老瑞德沉默了。
對于可以出去,他沒有想象中那么激動。
甚至有一絲絲擔憂。
“我和你不同,我是真的殺過人,心里沒有冤屈,在這里待了二十多年,已經不適應外面的生活了,出去恐怕也不能生存,你知道一只養在籠子里的鳥,時間久了,它已經不適應外面的天空,沒有了翱翔的勇氣。”
勞瑞德慢慢說道。
“那如果真有機會出去,你想過怎樣的生活?”安迪問道。
老瑞德想了想。
“開一家旅館,養一條狗,旅館生意不用太好,每天接觸來往的客人,閑著無聊坐在門口,狗趴在旁邊,可能那就是我最向往的生活了吧。”
......
安迪走了。
離開了肖申克監獄。
他提著行禮離開監區的時候,很多人從柵欄里看著他。
目送他離開。
監獄長站在窗口,看著安迪被州法院警車帶走,這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終于不用再為是否要干掉安迪而煎熬了。
可接下來他還要繼續煎熬。
達摩克里斯之劍握在別人手里,隨時可以斬下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是怎樣的。
這種整日提心吊膽的日子好難受。
或許他還不如那些躺在操場上的犯人開心。
......
州法院的監室要比肖申克監獄條件好不少,雙人房間,有獨立的衛生間,床鋪也更松軟,伙食比肖申克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鮑勃律師和亨利再次過來見他。
鮑勃律師笑著道:“接下來會有一個流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案子證據充足,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下個月開庭,你會被當庭釋放。”
旁邊亨利道:“安迪先生,這段時間安心等待,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說。”
安迪想了想,“我能不能要一些報紙和書籍,我與外界隔離太久,想要多了解一下現在外面的情況?”
“沒問題。”亨利道。
安迪又想了想,“亨利先生,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鮑勃律師笑著站起來道:“我先去外面抽根煙。”
律師離開后,安迪看著亨利問道:“亨利先生,我想問一下,那個自首的小偷,是不是你們安排的?”
亨利一頓。
隨即明白了安迪的意思。
“他自首是我們安排的,不過那個人確實是殺死你妻子和情夫的兇手,我老板無意中知道這件事情,才安排我見你,然后讓那個小偷去自首。”
安迪的心終于放下。
如果那個小偷是假的,他恐怕會非常內疚。
“亨利先生,我能問一下哈迪先生的情況嗎,這些日子我一直好奇哈迪先生為什么幫我?”
亨利撇撇嘴。
“我也不知道,或許真的是為了正義感。”